“只要族人能夠平安健康的活著,我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遺憾呢?”楊騰面含微笑,平靜待死。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得身后傳來一陣鑾鈴聲,隨即耳旁一道聲音說道:“兄長,在面對強敵的時候打不過難道不會躲嗎?哪有這樣等死的?切莫慌亂,待小弟來救你。”
楊騰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楊阜,他的心中頓時無比的安定,他相信楊阜來了,他就有救了,可是他知道楊阜也打不過馬超,于是勉勵說道:“賢弟,你恐怕不是這馬超的對手,為兄來幫你。”
卻見楊阜哈哈笑道:“兄長平日最不喜歡說為兄這樣文縐縐的話,既然如此,你還是自稱哥哥吧,至于這個馬超,你就放心吧,我能對付得了他。”
隨后楊阜上前,截住馬超,大聲說道“馬超,你的對手是我,看槍!”
馬超聞言冷笑著說道:“正想領教你的武藝呢,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槍法是不是像箭法那樣高明?”
隨后雙方戰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大戰五十余合不分勝負。
其實說句實話,楊阜的槍法也是初學沒多長時間,最多也勉強算是熟練,至于精通就差得遠了,跟馬超其實不是一個檔次,但是楊阜之前以箭術先聲奪人,再加上現在馬超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其實不敢戀戰,眼看著張濟又要沖到近前了,他哪里還敢再打下去?于是虛晃一槍,舍棄楊阜,縱馬逃走。
馬超雖然殺出了重圍,可是他麾下的將士們卻沒那么好運,跟隨他殺出重圍離開的只有兩三千人,剩下的全都陷進了陣中,有的被殺,有的潰逃,但大部分都選擇了投降,因為他們的家眷全都在城內,他們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所以全都選擇了投降。
馬超統領三萬大軍前來爭奪下辯,結果一戰之后,三萬大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到最后跟在身邊的僅有兩三千騎,即便是心情再豁達的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也不由得心中傷感,更何況現在的馬超才只有不到二十歲,心情怎么能夠好的起來?
“同樣是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孫策和裴青都能成為一方之主,可是我卻像是喪家犬一般四處奔波,若論勇武和家世,這二人恐怕哪一個都不如我,可是為何竟然有這樣的差距?那個叛賊楊阜在我在漢陽的時候絕對沒有現在的武藝,可是卻在短短時間內成長到如此恐怖的程度,這到底是什么原因?看起來我雖然在長安呆了那么長時間,卻還是沒有看懂裴青,他背后一定還有更多的秘密,不過我就算是知道對方的秘密又能如何?我已經失去了整個雍州,以后不管是到哪里,也只能寄人籬下,茍延殘喘罷了。”
馬超想到這里頓時嘆了一口氣,這才二十歲不到的年紀,他的銳氣就已經消磨殆盡了,現在的他就像是失去了爪牙的猛虎,以后恐怕也只能得過且過罷了。
不過在表面上,馬超還是給自己暗暗打氣,自己決不能就這么輕易認輸,雖然現在被迫要離開,可是以后還是要回來的,到了那時他要統率數萬大軍再度兵臨雍州,重新成為雍州之主,甚至,問鼎中原!
然而馬超根本不知道,接下來他所面臨的,是長年的不得志,他首先到了漢中,然而漢中的張魯雖然表面上客氣,而且還許諾將來有一天支持他奪回雍州,可實際上就連一個有實權的職位都不給他,后來他又去過益州,投奔一位時人所高度贊譽的明主,可是即便是這位也都沒有重用他,他就像是敬神的貢品一般,只是被放的高高的,卻沒有誰會用,他就那樣蹉跎歲月,意志日漸消沉,如果不是后來再度遇到裴青,可能會一直這樣消沉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