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小真人!”
竟然有賊子,敢夜沖進太子殿下的私宅。
當看到萬喜拿著太子令牌的時候,簡寧與一眾應天府官員都渾身出冷汗。幸好沒出什么事情,這才讓簡寧等人略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在聽見萬喜所說的話之后,簡寧還是連忙帶著倆隊衙役,趕了過來。
“貧道見過簡大人!沒想到,這么快又打擾簡大人了!”
畢竟是打過好幾次交道的熟人,朱子安一臉笑意的招呼道。
“哈哈,小真人客氣了!是下官無能,竟然讓一眾賊子,大晚上的潛進太子殿下的府邸,欲行不軌之事,真是下官失職,還請殿下與小真人恕罪!”
這簡大人也是一位七竅玲瓏的人,還沒看現場,也沒偵查案件,便直接將一切事情,都定向為朱子安等人正當防衛。
這不禁讓朱子安高看了一眼,便一臉笑意的說道:“這是那賊人膽大包天,想要尋死,與簡大人何干?”
“還請簡大人帶人,先去查驗一下那群賊人的尸體!”
“多謝小真人提醒!”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太子殿下什么話語都不說之后,簡寧便是拱了拱手,連忙回道。
隨后,幾人便是往楊載德幾人所住的側院,匆忙而去。
“嘶……”
“這……”
看到院內,那齊刷刷躺著一地的尸體,簡寧與一眾衙役,神色狂變!
同時,心中暗自埋怨這些賊子,大半夜去誰家不好,偏偏要來太子這家宅院!
同時,便有一個年老些的衙役,快走向前幾步,強忍著不適,挨個檢查了所有尸體。
越查驗,眼中驚憾之色越是濃郁。
查驗完最后一個黑衣人尸體之后,那年老衙役,便連忙返回簡寧身邊,低聲說道:“回大人,小人剛剛查驗了一下,這些人的虎口和手上的繭都很厚,顯然常年與刀劍打交道。而且,這些人的手上皮膚有嚴重的腐蝕疤痕,身上還有一股子腥味,應該是常年在江水上,走私鹽的水匪!”
接著,想到些什么,那位年老些的衙役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后頓了下,繼續說道。
“小人還發現,這其中有一半的水匪,除了脖子被扭斷之外,全身沒有任何傷痕。另外一部分水匪,雖然身上也有一些傷疤,但致命之處,還是脖子!”
“因此,小人斗膽猜測,這些水匪都是被人一把扭斷脖子而亡!而且,那些絕對都是……”
聽到這,簡寧神情閃爍,連忙打斷那么年老衙役的話語。
“既然都是一些水匪,那就好辦了!爾等先將這些水匪帶回應天府,找人查出這些水匪的身份,本官倒是想見識見識,到底是哪方賊子,膽子這么大,敢半夜擾民!”
至于這些賊子是怎么死的,辦了這么多年的案,簡寧也是一眼就能看出原因所在。
現在,除了對太子門下有那么厲害的護衛驚訝之外,便只想盡快偵破案件。
“是!”
年老的衙役,連忙應答了一聲,便開始招呼著那群年輕衙役,開始最艱巨的任務,抬尸體!
見到終于可以將這些尸體送走,朱子安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還是朱子安兩世,四十多年的人生中,有這么多的人,死在自家的院子中,死因還與自己有關。
讓這些尸體留在院中,朱子安心中總有一種不適!
不過,想到柴房中,玄平子剛剛用馬車從城外抓回的那幾個漏網之魚。
朱子安便是繼續說道:“簡大人,昨晚那幾個跑掉的黑衣賊子,早上趁著城門開啟,想要逃出城去,被貧道的幾位師侄,給抓了回來。正好,您也順帶,帶回衙門去!”
“嗯?”“嗯?……”
朱子安話音剛落,朱標與簡寧幾人都不禁瞪大眼睛,看向朱子安。
朱子安說的簡單,但是常年辦案的簡寧,可是深知,這其中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