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什么,賣官鬻爵?”
李善長不由的眼睛一瞪,內心的怒火,再也壓不住,陰沉著臉,道:“快說,賣官鬻爵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親,李彬身為左司都事,正好管轄著南京城的一切工程修繕事宜。正好,今年大明朝新立,有很多衙門都要修繕,于是李彬便可順手,從中收取些銀兩,給一些專門干工程修繕的商賈之家,安排一些工程……”
雖然心中有些不以為意,但迫于李善長的威壓,李祺還是慢慢解釋道。
而一旁的李善長,卻是越聽,臉色越黑。
自從跟著朱元璋起事開始,他最主要的事情,便是管理整個軍隊的一切后勤事宜。因此,雖然只是聽李祺說了幾句,李善長便已經完全理解了。
“混賬東西,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目無王法!”
“父親,此事都是那李彬所為,與咱家又沒有任何干系!”李彬硬著頭皮,回道。
“哼,與咱家沒干系?沒人給李彬撐腰,他李彬敢有那么大的膽子,去賣官鬻爵?還有,李彬自己就收取了十多萬兩白銀,那后面肯定還有更多的白銀,都去了哪里?”
李善長氣急道。
“管他去了哪里,反正又不是咱家,他們想查便查去!”李祺道。
“混賬,你可知李彬是落在了誰的手中?一番大刑伺候下,就算李彬是鐵打的,也都會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到時候,我們這整個家,都被你給毀了!”李善長怒吼道。
“父親,那楊憲不是中書省的官員嗎?難道,他還敢與父親作對?”
看到李善長神色不對,李祺連忙問道。
“哼,那楊憲乃是檢校出身,最愛干的便是這些勾當。而且,我還懷疑,此事上,背后也有皇上的意思。只要皇上稍有縱容,那楊憲還不像是蒼蠅聞到雞蛋縫,拼命的往進鉆!”
“那如是是好?”
聽罷,李祺也有些急了。
“你給我講清楚,此事上,你一共得了多少銀兩?”
“回父親,一共六十五萬兩!”
“什么?”
李善長不由神情一瞪,死死盯著李祺,像是第一次認識李祺。
“咱怎么都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大的本事!說說吧,現在那些臟銀,你還剩下多少?”
“回父親,還有六十萬兩!”
李祺連忙回道,“不過,都是些銀票!”
“如此,便還有可操作的空間!”
李善長眼睛一亮,喃喃自語到。
隨后,便是低聲對著李祺低聲吩咐了好一會。
“還是父親高明!”
聽罷,李祺不由滿臉敬佩。
“哼,少派馬屁。”
李善長沉著臉,罵道。
隨后,便是將管家李為喊進來,又是低聲吩咐了一陣子。
“老爺放心,此事咱一定交代好!”
說著,管家便是連忙往出跑去。
同時,腰間還揣著厚厚的一沓銀票!
一夜無事!
第二天,李善長還是正常上早朝。
不過,一路上,一眾官員看向李善長的眼色,卻是充滿怪異。
滿朝上下,誰都知道,那位李彬,可是李善長的親信。
沒想到,這么快便是被楊憲抄家,還搜出那么多的臟銀來。
因此,整個早朝上,都沒任何一個官員往李善長身邊湊!
不過,對此,李善長神色如常。
早朝之后,御書房內。
“楊憲,那李彬可是交代了?”
朱元璋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