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經大致告一段落了!”
李善長陰沉著臉,緩緩說道。
“在三日后,李彬在午門外,明正典刑。抄沒家產,流徒親屬,至于一眾相關的官員,都一一進行量罪!”
“三日后?”
聽罷,李祺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父親,皇上為何不早日,將那李彬斬首示眾。要是在這三日中,發生點意外,那我等豈不是?”
“哼,現在你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聽罷,李善長不由狠狠的哼了一聲。
“這便是皇上的厲害,剛剛在御書房內,皇上已經對我有猜忌。”
“這怎么可能?”
這下,李祺臉色更是滿臉后怕。
他雖然貪財,但心里也是明白的很。這個丞相府,全靠著父親一人支撐著。要是父親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那丞相府落敗之日便近在眼前。
“皇上此生中,最恨的便是貪錢的人!而你,還這么膽大包天,還沒將尾巴處理干凈。滿朝文武都知道,李彬是咱的親信,皇上又如何不知?”
李善長緩緩說道。
“幸好,為父對大明朝,還有些作用。而且,湯和等淮西子弟,也都不想咱被皇上殺頭。今日,為父才能安然回來!”
“父親,那李彬又該如何是好?”
李祺連忙問道。
“李彬之事不急,雖然李彬已經難逃一死,但其還尚有親屬在世。只要我等庇護其一家老小,他便不會將你供出!”
李善長輕輕一笑。
“管家?”
“老爺!”
李為連忙疾步走進來。
“一會,你再次去一趟御史臺大牢,見一下李彬,將這些話帶給其!”
說著,李善長便是仔細交代了一通。
“老爺,小的明白,一定將此話帶給李彬!”
聽罷,李為連忙一臉肅然的點了點頭,便是疾步往出走去。
……
“二哥!”
朱標再次來到朱子安府上。
“見過殿下!”
朱子安依舊是滿臉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就算是朱標來了,也是老樣子,十分的隨意。
“殿下請坐!”
“唉!”
在這個天下,能讓朱標感到十分放松的地方,只有這里。
因此,朱標也沒可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感到舒服的同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殿下何故如此?”
朱子安瞇著眼睛,隨口問道。
“二哥,你說那些人不愁吃,不愁喝,家中還那么富足,為何還那么貪呢?”朱標道。
“此事很好理解啊!”
沒想到,朱子安輕輕一笑,說道:“不僅他們,任何人都同樣如此啊!”
“二哥,此話怎講?”
朱標一愣,連忙問道。
“殿下,此事是一種人們為未來憂慮的表現,也是一種社會進步的需要!”
朱子安輕輕說道:“就那貧道來講!”
“貧道已經有了外城工廠,卻還想再在城外,建造一座更大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