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天那道詔書上,寫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是!”
雖然內心萬分疑慮,管家還是連忙躬身行禮,應了一聲,便是往外走去。
孔家家主,衍圣公要離開山東,前去南京城,可不是一件小事。
至少,要讓整個曲阜孔家的一眾族老,都要知道。
甚至,一些支脈的長房,也都告知。
隨后,還是安排好一眾護衛。
這些,都不是什么事情。
現在的孔家,還是由衍圣公孔克堅一脈牢牢把持。
翌日,孔克堅便乘坐一輛標有孔家標記的馬車,在一眾護衛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往南京城而去。
而在南京城,也是開始下起了大雨。
連著下了三日,大雨還是絲毫沒有停歇,御書房內,氣氛一片壓抑。
“標兒,外面可還在下雨嗎?”
在處理完一沓厚厚的奏章之后,朱元璋便是抬起頭,朝著下面的朱標問道。
眉頭緊皺。
“回父皇,還下著呢,看著雨勢,還是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
朱標往外看了一眼,滿臉憂愁道。
“唉!”朱元璋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云奇!”
“皇上!”云奇連忙上前,回道。
“戶部、工部、南京府可有奏章上來?”
朱元璋擰巴著額頭,神情陰沉道。
連著下了這么多天的雨,宮內,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極差。
“回皇上,還是沒有!”
云奇連忙回道。
“呼……”
聽罷,朱元璋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既然還沒有奏章上來,那便是還沒有出現什么大事。
“但愿今年的黃河長江淮河不要決堤!”朱元璋喃喃自語道。
由于舊元的管理不善,年年一下大雨,這些黃河長江淮河沿岸的百姓,都要受災。
這種事情,已經成為一眾官員的心里習慣。
但是,大家心中,還都是希望,這些河流不要決堤。
今年朝廷的錢財與糧食,真的是賑不了這些災難了。
“父皇!”
下方的朱標,在聽見朱元璋的話后,緩緩站起來,拱手欲言又止。
“標兒何事?”
朱元璋神色一凝,連忙說道。“在咱面前,有什么事情,直說便可,大可不必吞吞吐吐。”
“是,父皇!”
朱標拱了拱手,眼神一定,下定決心道:“父皇,前日在宮外,二哥對兒臣說過,這些日子,淮河要出水災!”
“什么?”
聽罷,朱元璋直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