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之后,楊憲直接臉色一變,滿臉冷厲。
“大人!”
一名屬下連忙上前。
“持本官文書,直接去開封府,處死那名叫做呂金的檢校!”
楊憲直接說道。
“是!”
那名下屬臉色大變,但還是連忙接過文書,便快步往出走去。
雖然不知自家大人為何會對遠在開封府的那名檢校下手,但身為屬下,只管為大人分憂便可!
同一時間。
在中書省。
胡惟庸也滿臉恭敬的站在李善長面前,神色復雜的稟報道:“啟稟大人,學生已從開封府歸來。
開封府同知虞元弼之事,讓人噓唏,此事是這樣的……”
“如此說來,那虞元弼也是一位難道一見的心善官員!”
李善長滿臉感慨。
“老師英明,那虞元弼確實是一位心善之人。只是,在這些事之上,行事有些迂腐,導致最后犯了如此大錯,卻是可惜了!”
胡惟庸說道。
“此事并不一定!”
聞言,李善長緩緩搖了搖頭。
“老師,皇上在御書房內金口玉言,難道此事還有轉機?”
胡惟庸一臉驚疑。
“按照皇上心性,最是痛恨那些監守自盜、挪用官物、枉法贓者。凡是抓住,直接處死。而在虞元弼此事之上,就算是皇上想要當著一眾朝臣之面,殺一儆百,那明日早朝便可,為何要等到三日之后。
并且,那虞元弼雖是有些監守自盜的行為,但所幸所拿的糧食并不多,而此事也是情有可原。皇上之意,應該并不是真想要處罰虞元弼!”
李善長緩緩說道。
“這?”
聽罷,胡惟庸不由緊鎖著眉頭,思索片刻。
隨即,便一臉恍然大悟。
“還是老師厲害,學生遠不及矣!”
“好了,此事不要聲張,后日早朝之上,便可見分曉!”
“是,學生遵命!”
胡惟庸連忙拱手行禮。
同時,在吏部,也出現此種一模一樣的對話。
很快,關于虞元弼之事,便傳遍整個南京城上下。
而在聽到此事之后,朱標直接放下手中的奏章,滿臉急色來到御書房。
“父皇!”
對著朱元璋行禮之后,朱標便一臉急色道:“啟稟父皇,兒臣聽到那開封府虞元弼已經被父皇下了大獄,準備三日后,當著一眾朝臣之面問罪?”
“正是!”
朱元璋緩緩抬起頭,冷漠看了一眼朱標,淡聲說道。
見此,還滿臉激切的朱標,不由打了一哆嗦。
隨即,整個人渾身一冷,便鎮定了下來。
這才想起,自己這位父皇的可怕。
隨后,想到那虞元弼之事,朱標緩了緩神色,便繼續拱手行禮。
“父皇,那虞元弼奇雖然從賑災糧中私自拿走三石糧食,但是也是因家中糧食都已經被擁有救濟災民,活不下去之后,才忍不住,拿了一些糧食。隨后虞元弼在此事上,是有罪,但也情有可原,還請父皇從輕發落!”
“哼,錯便是錯,虞元弼之事,已經觸犯我大明法律。而且,身為堂堂五品大員,竟然知法犯法,咱沒有對其罪加一等,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朱元璋厲聲說道。
隨后,不等朱標開口,便直接說道:“好了,此事休要再提。”
“是!”
見此,朱標眼神直接黯淡,隨后沖著朱元璋微微行了一禮。
“父皇,兒臣告退!”
走出御書房之后,朱標直接換了一聲便服,便帶著萬喜,往宮內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