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漢子一個是使刀的好手。刀法棱角分明,勢大力沉,算是正面敵對青袍人。另一個是輕功不俗,身法飄忽不定,倏進倏退,手中的一對判官筆,招招不離青袍人要害,又每每在青袍人的攻勢將要及身之前輕巧地閃開。
兩人配合默契,生生的攔阻了青袍人。
而還有一對在陳玄策看來數的上高手的拼斗來自兩個外家高手。
都是赤手空拳,都是膀大腰圓。
一個是爪上的功夫,五指堅逾鋼鐵,招招狠辣。另一個拳風虎虎,肘搗膝頂,一身筋骨也抗揍的很,衣衫已經多被敵人抓破,卻不見血跡,可見外功不俗。
二人拳爪不時相交,砰砰作響。
陳玄策此前印象深刻的使板斧之人也在場中,正跟一個二十郎當的年輕人斗的正酣。
倆人一個開山斧狀如車輪,舞動如風,兇野剽悍。一個身法靈活,劍招飄忽不定,令人難防。一時也難分高下。
而如此這般的還有另外三對,都是斗的難解難分。其中一個也是空著兩手,拳頭有力,似乎就是此前跟那使板斧的漢子一塊在莊前攔截陳玄策的人。
這些人就算是場上的中手了。
至于下手自然就是指乘風山莊的莊丁們了,他們的形勢也不差。
但他們的對手都是鹽梟匪寇之流,武功或許不強,卻個個心狠手辣。所以眾莊丁的形勢只能說還不差,卻遠沒有好到可碾壓的地步。
這也是陳玄策吸引走了不少人,否則光是丁夢參戰,乘風山莊高層戰力上與敵的平衡就被打破了。更不要說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了。
陳玄策就奇怪了。
兩廂敵我差距相差那么大,乘風山莊此前是怎么守得住的啊?
難道內中還隱藏著什么機妙嗎?
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趕緊上去支援就對了。
多砍死幾個,那就都是功績。
當下一聲清嘯,整個人風一樣沖入場中。“龍禁尉奉命前來襄助。”
當先就對上了一個手持雙鉤的賊匪。
鋼刀當頭劈下,那人早就看到了陳玄策身形,倒是不慌不忙,雙鉤向上翻卷,當啷一聲震響,已經將鋼刀緊鎖住。
陳玄策一瞬間里都呆了下,他當然知道有些奇門兵器很奇門,只是憑空里想象不出威力來。
現在看這傳聞果真真實不虛假,這鉤子可不就是刀劍一類兵器的克星。
鋼刀被鎖,那人是大喜,雙鉤一攪,叫道:“撒手!”
陳玄策能感到那股力道,但就這樣的力道還遠不能叫他丟了兵器。他身形不壯,但力量還是很足的,之前小校選拔的時候還有心要撞上邢志武了好跟他較力一把呢。
鋼刀紋絲不動。
還反著力氣也用力一攪。
那賊人先就吃不住力了,兩只鉤子同時脫手。
那所謂的克制,就如同水火一般,誰大誰多,誰才是最后的勝者。
鋼刀順勢一抹,快如閃電。那人待要躲開那里還夠,脖頸間血花直噴出三尺來。
他之前的對手在陳玄策插入進來后就退后三步警惕著看著陳玄策背影,龍禁尉,他就是正牌的龍禁尉,怎么從沒見過來者啊?
哪里想到才站穩腳步,雙鉤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