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源,他現在要為王爺尋找一條新的財源啊。不然怎么拉攏軍將官員?”
這邊陳玄策收刀回鞘,看著眼前一艘艘花船,氣的咬牙切齒。
他剛才一路追著那掌柜的跑到了這地方,然后人就不見了,他就是再氣又能怎么辦呢?
啥時候能掐會算的成半仙就好了,那時候就不愁找不到仇人了。但現在他只能打道回府!
在轉身離去的一瞬間里,陳玄策猛地停下了身子,再度扭頭看著那一艘艘花船。
他剛才明明感覺到有股帶著惡意的視線停留在了他身上,但在他回身的時候又消失的干干凈凈。
想到前不久那股襲上心頭的危機感,這估計是他的一種隱性天賦吧。
對惡意對危機,冥冥之中有著一定的感覺。
但這感覺不是萬能的,至少他現在就什么也感應不到。
視線從花船上收回,哪怕他又一次感覺到那種惡意的目光了,陳玄策也沒再回頭。
沒什么意義。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他還不如去揚州府查一查這些花船的底子呢。
“大人……”
陳斌、高洪山、楊繼明等人還留在茶館等候著陳玄策,后頭的幾個人臉色都不是一般的難堪。面對刺客他們毫無反手之力的表現,真的挺刺痛自尊心的。
不過在搜查過程中他們還表現出了應有的水準,不僅把四具尸體一字擺開,還從后院的井中撈取到了一具被剝掉了臉皮的尸體。
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天。
從小二還有掌柜的家人供述的體貌特征看來,這具被剝掉了臉皮的尸體應該就是掌柜的了。
想到自己在這里喝的茶竟然是泡過死人的水,陳玄策心里一陣惡心,更覺得晦氣。
茶館這里沒什么線索留下,不管是前堂的小二還是后灶幫工的,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今日掌柜有什么變化。
但這掌柜的才遇害不到一天時間,這就是最大的線索。
“這黑魂是早知道咱們要來這,才來……那啥的吧?”
陳剛聲音有點結巴。
他現在突然覺得這掌柜的死跟自家,準確的說跟他們的頭,還真有割不了的關系。
“啪。”
留下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陳玄策把手一招,“老高、陳斌,帶人跟我去揚州府衙走一趟。”
迎接周天來的“安全布置“肯定是被林如海等人翻來覆去的商議好一陣子的了,但這種知道哪部分人會在哪個位置的人,揚州府衙里想必也不是太多吧?
“大人……”
高洪山在后頭叫著,但陳玄策只擺了下手,人繼續離去。
“大人不是莽撞的。”楊繼明拍了拍高洪山的肩膀,叫他安心。
然后陳玄策就去得很快,回來的更快了。
揚州府衙里知道誰具體的在哪一個位置的人的確不多,除了知府、同知、通判三人外,就只有六扇門的總捕頭知曉。此外就是林如海和揚州駐軍參將了。
但是知道龍禁尉會被布置在什么地方的人就多了去了。
因為有人公開詢問過這事兒,一個非常尋常的小捕頭,他想知道自己六扇門的在必要時候是不是要聽從龍禁尉的。
然后那人前幾天就在追捕一名逃犯的時候死了。
淦!
真他娘的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