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尸體看似與三名護衛遺體極相似,實則大有不同。貢院里作祟的魔物比之葉道長拿下的那個可差了不少。”
驛站那個是一切精華盡數掠奪,而眼前的這個只是簡單的吸干。
這中間的差距比你吃了個橙子和喝了用一個橙子榨出的果汁的差距還要大得多。
“的確如此。”
張弛連嘴都沒有動,聲音就清晰的傳入陳玄策的耳中。
“老夫此前還憂心忡忡,看到眼前這具尸體才覺得心中寬慰了一些。”這證明血影也是需要成長的,而不是從一開始就這么強大的。
接著又一片功法傳進陳玄策耳中,卻正是傳音入密的法門,陳玄策一學就會。
是再也不用說悄悄話還要動嘴皮子了!
用功力包裹著聲音送入對方耳中,那手段比之這法門來,應用上真太粗暴了。
很快陳玄策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嚴福與陳桐二人被帶到。
陳桐一見那么多人在此,膝蓋一軟人就整個跪下了,倒是嚴福臉上很面無表情,身上還帶著一股子酒氣。
“林大人可放心,這二人干系重大,我等如何敢掉以輕心?”
河東巡撫笑著對林如海道。
林如海也點頭稱是,正要明說自己想趕緊把事情完結了的時候,陳玄策與張弘已經對視一眼,然后張弘伸手向著嚴福一摁,那堂上的氣息猛地一凝,一股巨大的壓力猛地降臨到所有人心頭。
而被這股重壓‘壓’在中心的嚴福臉上瞬間變得掙扎起來,然后臉上的肌膚猛地消去,渾身的衣物也全被身體犯出的血光給融化。
此時此刻這哪里還是一個人?
堂上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管是文官出身的河東巡撫,還是武將出身的晉陽節度使。
一個好生生的活人竟然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這個驚嚇叫所有人大呼刺激。
可陳玄策與張弘看著眼前的‘血人’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驛站的血鬼,那是一張皮,眼前的是一個血人,他們是?
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一道莫名的氣息突然降臨,那本已經被拳意壓得五體投地的血人竟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并且沖著臉色難看的張弘露出了一個嗤笑。
然后手臂一樣,一道血光直撲陳玄策。
不知道在何時,陳玄策已經把林如海擋在了身后。
血光被陳玄策一掌拍散,但跟著血光一道卷來的血人可不是一掌就可解決的。
兩掌相對,霹靂震響中直似憑空生起了一道颶風,堂上的座椅擺設全給掃飛,文人一個的河東巡撫根本就站不住腳,整個人被卷飛了出去。幸好不遠處的護衛見勢的快上前接住了巡撫。
陳玄策退了三步,血人則倒崩出一丈遠,但剛落地就瞬間再次彈出,如血箭一樣直射陳玄策。
張弘沒有在袖手旁觀,一拳攔腰擊出,人還立在丈外,拳勁就猶如炮彈直射過來。
血人臉上顯露出一股暴虐,身形一頓,屈指一彈,一根手指齊根而斷飛了出去,化作一道血虹直與張弘的一拳撞個相互泯滅。
而這時又有一道白虹從外頭闖入,乃是衛子虛。
劍身直刺血人背心。
陳玄策也瞬間拔刀,快似雷霆,雪白的刀光仿佛瞬閃一樣就落到了血人頭上。
三名先天一同出手,對付的還是同一個敵人。
這該是蒙元覆滅以來的百十年中都從未有過的事情了。
血人架住了陳玄策的當頭一刀,卻擋不住背后的一劍,整個身軀被白虹攔腰斬為兩段,可它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兩眼死死盯住陳玄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