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有些挑戰他的底線。
沒穿越時候,只憑空想象,陳玄策對他們父子的厭惡更多因為秦可卿這個大美人的香消玉殞,但之前他是親眼所見的,那種毀三觀的事兒,想想就惡心。
所以借這個檔口直接搞掉賈珍,陳玄策心中想都不想就拿定了主意。
順便還能檢驗一下那件法器。
晚上。
陳玄策先是東西南北都轉了一圈,全露了露面,然后人就悄悄離開房間。化身一粗大三處的熊羆壯漢,風一樣消失在了黑夜里。
林家當年也是有爵位的人,在京城的宅院距離榮寧街并不遠。
陳玄策沒走幾步人就到了寧府了。
這中間當然有遇到巡邏的了,但陳玄策能看見他們,他們看不見陳玄策啊。
至于寧府,陳玄策更是一路平趟。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賈珍。
因為貼著墻,前頭是賈蓉的院子,后頭就是賈珍的住處。這其中尤氏的住處又在前,賈珍的住處在后,十分的好分辨!
賈珍走的很安詳。
陳玄策一道指風了事,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連與賈珍同床共枕的兩個**小廝,都睡得香甜——他們被點穴了。
然后在房間里翻翻找找,故意留下一些痕跡。
本來這就是故作的。卻不料還真有意外發現。
從一個迷藏的暗洞里他不止找到一匣子銀票,還有不少珍玩,更找到了一幅畫。
一副看似平平淡淡,實則卻給他一種別樣感覺的畫。
陳玄策順手塞進了隨身空間中。
也所以到了第二天這倆**小廝發現賈珍死去的時候,二人才直接嚇傻了。
不過什么樣的主子養什么樣的奴才。
賈珍不是好鳥,他身邊又哪會有什么好東西?
兩個**回過神后是一個慌忙逃出房去,另一個本也要走,但卻無意間看到了賈珍掛在架子上的玉佩,心中貪念大炙。
仗著無人敢來叫,自己沒有逃走,反而從房間里搜羅了好一通體積不大卻又珍貴值錢的玩意,恨不得塞滿了袍袖。卻在出寧府的時候與醉醺醺歸來的賈蓉賈薔走了個碰頭,慌亂中見禮,袍袖里掉出了一物件,登時就露了痕跡。
賈蓉賈薔倆兄弟所有的酒意就都給嚇醒了。
這完全是想不到的事情。
誰敢信啊。
賈珍昨兒還好好地,今天就已經咽氣了?
別說他倆了,那尤氏在接到這一消息的時候人也是懵逼的。
不過轉瞬間尤氏就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這個人渣終于走了,她也終于安心了。
哪怕賈蓉這個便宜兒子對自己只有明面上的恭敬,但好歹她還有長輩的身份在,尤其是跟秦可卿的關系還算可以。
是的,這兩個前后腳嫁入寧府的人,關系還是可以的。
哪怕因為賈珍齷齪的心思肆無忌憚的暴露出來后,尤氏一度非常不滿,但在賈珍忽的臥床不起的事后,那彼此間的感情就更好了。
尤氏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作為一個小官僚家的女兒,能嫁入寧府,這跟草雞飛上枝頭變鳳凰沒什么兩樣。
但很快的尤氏就清醒的認知到,寧府的奢華和賈珍的荒唐是成正比的。
認清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后,尤氏立刻從新婚的喜悅甜蜜中清醒過來,她意識到自己的當務之急已經是從有自己的親兒子,變成如何立足賈府的問題了。
尤氏很慶幸,寧府沒有個史老太壓著,也沒有個王夫人站著,所以她整體上的處境比之同病相憐的邢夫人是要好上一些的。
但賈珍的荒淫無度卻又遠不是賈赦與賈政可比的。
尤氏只能化身悶葫蘆,木頭人。
她心中有數,卻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