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紅樓里把秦可卿的死后風光描寫的多濃墨重彩,什么朝中四王八公都來參加路祭,就連大明宮的戴權都來吊唁,也比不了皇帝親自給賈敬的葬禮提升規格這份殊榮。
皇帝都下旨,著光祿寺按上例賜祭,朝中由王公以下,準其祭吊。
賈敬的死這才叫真的風光。
秦可卿的那點風光又算啥?
而現在死的人是賈珍。
林如海匆忙趕到了榮寧街,林妹妹去了榮府,他則去了寧府。
到地方一看,果然賈赦、賈政和賈敬都在,連張道人也來了。
陳玄策跟著進了大堂,對著幾人抱了下拳,大刺刺的站在一邊,他一點都不心虛。
他是很有跟班的覺悟,但賈家卻不能不敬一先天。
賈敬親自開口,賴升親自搬來椅子,以至于賈蓉這寧府的繼承人還可憐巴巴的站在一旁呢,陳玄策就已經有位置了。
賈蓉有些懵逼的。
他當然知道陳玄策了,但他并不知道陳玄策的具體身份,只是想當然的把他當成一個極得林如海心意的同輩。
但現在看,顯然事實與他想的是不一樣的。
陳玄策也沒做謙虛。
再看在林如海面上,他先天之人的身份也是擺在那里的。
賈敬一臉的死灰色。
對賈珍這個兒子他并不滿意。但是再不滿意,這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內心凄苦,可想而知。
賈赦則對著賈蓉遞了個眼色。
賈蓉還是很會看顏色的,立刻噗通一聲跪向了林如海,磕頭說起了自己父親死于非命,還望朝廷務必為他家做主。
陳玄策把手一抬,不需要林如海開口,就先把賈蓉抬了起來。
賈蓉哭聲都沒了,傻子一樣看著陳玄策。
這樣的一幕對他是很有沖擊力的。
“文才(賈珍表字,杜撰)壯年而逝,我心中變知其內定有隱情,果真死于非命?”
“被人一道指力隔空震死。的確死于非命!”
張道人答。
“竟敢暗害當朝勛貴,何其膽大。前輩可有懷疑之人?小子必取其性命。”
陳玄策插上一嘴。
這是對賈家的禮遇的一種反饋。
賈敬嘆了口氣。
“哪有什么懷疑之人。孽子不學無術,天下間能隔空一指將其震斃之人多不勝數。實在難尋到可疑之人。”
“那珍大爺往日的仇家,可有值得懷疑的?亦或是家中丟了什么東西沒有?”
“這孽子許多年都不曾離京過,哪會結下什么仇家。至于家中丟失的東西么……”
賈敬邊回答著,邊看向張道人。
“說來也無妨。卻是多年前不知從何飄來一幅圖落在了賈家祠堂,老道亦曾在手揣摩了許久,雖能感知不凡,卻始終無從入手。此圖便一直留在了珍兒手中。昨日房中有一暗藏被開,內中一些金玉珍玩都不見少,只少了那副圖。”
金玉珍玩都已經從**身上翻找出,只有那副圖不見。據**交代,他發現暗藏時候那里就已經被開啟,從沒見過什么圖、什么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