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上品法器呢。
艷紅色的朱砂粘在狼毫筆上,很快,筆下的黃符紙就浮現出一層光澤來,仿佛不再是黃符紙,而是一條上等的黃玉板了。
林妹妹落筆很快,這不是她莽撞,而是她天資高,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早已經印刻在她的記憶深處了。
繼續慎重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自己實力不足的時候還想要搬動九鼎,往往就會落得秦武王兩眼出血,脛骨折斷而亡的下場。但自己明明可以一巴掌把對手拍死,卻還要跟對手打個一百回合,那就是腦殘了啊。
一絲絲靈氣在涌入符紙中,線條勾動著靈氣,就像一條條小溪匯聚而成為了一條小河。
黃昏日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林妹妹這才放下筆,秀口一張吐出了一道箭一樣的白氣,直沖三尺之外。
今天她又制成了五道黃符。
從一開始的一張都難畫出,到現在的二十成五,進步十分明顯么。
“姑娘,寶姑娘來了。”
自打薛寶釵拒絕了與賈家的婚事之后,那來林府的次數就更多了。雖然每每都打著過來學習的幌子,但心比比干多一竅的林妹妹如何不知道她這是來避難來了。
“寧府那邊我哥哥一時半會兒的走不開,這不就托我把東西送來了么。”
薛寶釵從袖口里拿出一張紙來,上面記著磚瓦梁木等等,卻是陳玄策要在小清風山破土動工,大修特建一把。
此前棉花事上賺到的銀子,他準備一股腦的全投進去。
陳家人丁單薄,陳明有時間去練功才是正事,陳周氏只需要安心享福也就好了,修房子這種費心的事兒陳玄策就轉手交給了薛蟠,后者也樂得借此機會好來跟陳玄策更拉近距離。
在薛寶釵的眼中,那小清風山上的院子,應該是就是忠勇伯府的別院了。
那位伯爺銀子事全然不在乎,棉花生意上的利潤只是個開始,用光了就只管來告他就是。只給她哥哥留下一個江南風格的指示,這目的何在,不言而喻。
寶姐姐自然不會為那些銀子而眼紅發熱,但卻為林妹妹的好運氣而紅了眼。
雖然這修道之風大昌之后,銀子的重要性似乎一下子就差了不少味道,但能有人為未過門的妻子豪投數十萬兩白銀,這說出去了又如何不叫女兒家羨慕?
這代表的可都是陳玄策的一片心意。
林妹妹小臉紅撲撲的。
小清風山上的院子她當然有聽說,一開始時陳玄策還想著要林如海和她來親手勾畫院子,但被林如海斷然拒絕了。
而雖然是被林如海拒絕了,可提及這事兒,不需要別人羨慕,林妹妹都很有一股子幸福感。
……
皇城里。
泰昌帝拿著趙全遞來的消息,眼神中充滿了驚疑,“陳玄策的二師兄?”
“是啊,臣也沒想到忠勇伯的二師兄是一個道士。”而且是一個道行很深很深的道士,還是一個想要進入空間中獨立活動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