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策真就站著不動了,一是既已避之不及,便也不再躲閃;二也是想與蜀山世界的高手照一個面。
至于要不要動手,那就要看崔五姑的表現了。
頃刻間,一片金光落于陳玄策對面十余丈處,光華散去從中現出一個人來,就見她抬眼向陳玄策看來,忽驚異的道了聲:“咦?”
這人面相好生奇怪。
只去一眼,崔五姑心頭就直生出了一個大大的‘逆’字,還有一種深深的驚悸感。
這可是她此生許多年來都從未見有過的。
“不止是何方道友?在何處修行?”
“海外散修陳玄策,見過崔道友。”
崔五姑心頭有太多的不解了,這種人的存在簡直是挑戰她的認知。
蜀山世界,玄門正宗修道歷來講究一個‘順’字,順天而行,不違天命,方才修得正果。
如陳玄策這種面相里都透著大大叛逆的人,她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久聞海外藏龍臥虎,今日一見道友,方知傳言不虛。我之洞府就在離此地不遠處,陳道友可愿坐下一敘?”
崔五姑已經定下心思要把人留下了。
陳玄策眉頭皺了下,擺手說道:“崔道友好意,陳某心領了。不過在下另有要事,不可耽擱,就恕不奉陪了。”
“另外,洞內之物,陳某只是覽閱了三百六十四幅圖解,其他概無它動。崔道友盡可放心。”
說罷,揚手為禮,不俟還言,就徑自破空去。
崔五姑哪里肯放。不見如何動作,一道銀光便迅急如電直向陳玄策射去。隨即兩手再向陳玄策一揚,無數太乙神雷更直轟過去。
整個白陽崖山巔頓時都被雷火煙塵籠罩,轟響連天。
“白陽崖為我正教先賢之所留,以待后輩有緣之人取用。道友來歷成迷,卻已經窺得我正教前輩的遺澤秘傳,今日若不交代清楚,老婆子可就要代白陽真人教訓教訓你了!”
崔五姑話音剛落,陳玄策就哈哈大笑起來,“有這味兒了,有這味兒了。”
這種口氣,這種做派,可不就是蜀山世界的峨眉風格么。
崔五姑自然不知道‘這味兒’所指的是什么,但她能聽得出陳玄策聲音所含的滿滿嘲弄。
當下鐵杖一頓,銀發飄灑。一張面孔更加冷厲了三分,都似要結出冰來一般。
漫天真雷被陳玄策袖口一揚盡數收下,銀光射到陳玄策眼前時,也被他舉手一抓,徑直握在了手中。
這卻是崔五姑‘見識不夠’了。
蜀山世界是修道世界,這里何曾有過武修?
擒拿法在這里雖然也很普遍,可被系統認定為小神通的擒拿法那能一般嗎?
小神通配合著武修的‘眼明手快’,那擒拿飛劍當真是手到擒來。
剎那間一股凝固感便襲上崔五姑心頭,崔五姑驚駭之余急忙溝通飛劍,但銀光于陳玄策‘大手’之中如何動彈得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