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人待在這兒倒也樂得逍遙。
癲僧雖系左道旁門,法力卻甚高,陳玄策剛才落下云頭,他就已經大刺刺的沖出洞府。
這人雖在左道之中,但素來沒有太多惡行,不過性格極是桀驁。
在原著中這癲僧在大劫臨頭之時,自知難于避免,為此想下兩樣主意:一是強迫云九姑嫁他,將未得的幾頁道書得到手中,一同修煉,仗以免難,作一地仙,固是心愿;否則,便在期前兩年,設法兵解。
可是他沒想到會惹上峨眉,未容將計就計,便身受眾人圍攻,又被阿童佛光罩住,如非改邪歸正的韋蛟舍命相救,勢必形神皆滅。雖得逃走,心仍未死,不多幾日,就又往故居去侵擾,均為七矮所敗。
第二次被擒住,又是先前的徒兒韋蛟向眾跪求放卻。
可轉過身來就又往來生事,這次把峨眉七矮得罪很了,只要把他神形俱滅,幸蒙前輩散仙寧一子出頭,代為說情,才得如愿兵解。
所以說這是一個頭鐵的家伙。
陳玄策如果對他照實說來,癲僧必不會容他去取寶。修道之人還會有誰嫌棄自己的法寶多嗎?癲僧自己豈能不生貪念?
他可不是真和尚。
但要不照實說話,癲僧同樣不可能容他去取寶。
所以,直接下手吧。
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癲僧,他就把手往前一抓——
韋蛟落后了一截,看著自己師傅氣勢洶洶的撲上去,然后極快的打出GG,人都傻了。
他師傅雖然不是玄門正宗,但實力在云霧山那也是一霸的。要不然他們師徒怎么就能這般輕易的占據了金石峽寶地?
他反射性的就要向后逃,洞府里還設有禁制,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可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襲來,韋蛟全力運轉功法,站定腳跟,可似乎什么用也沒有,人還是被陳玄策收入了袖中。
沒人主持的金石別府禁制自然很不堪一擊。
陳玄策大手微微一緊,攥的癲僧眼珠子都要凸爆出來了。待松開手時,大口喘息的癲僧已經跟沒骨頭人一樣癱在了地上,被陳玄策上前封禁住法力,也收入了袖中。
他這袖里乾坤,比起西游記里的鎮元大仙來還差的十萬八千里呢,可把倆人裝上一陣,那還不在話下。
不過這艾真子的四寶還未到出世之時,陳玄策一寸一寸的把整個別府都掃了一遍,也未發現有什么不對。
事實上這次是正常。
否則那些寶貝早就被此前的幾任主人給取的干干凈凈了。
他細細翻看著腦海里的回憶:……后洞孤懸,與前面不相連續。仿佛后洞門外,本是通往溪邊的空地,憑空多此一座小石山,石色也與前洞不同……
問過方知道,她初來此山時,前后洞本是一片,中間也沒有這片空地。后甄道友穿山觀察,觸動古仙人的禁法,山石平空中斷數十丈,方發覺這座石洞。……
陳玄策走到了洞府深處,彈指間刀光浮現,深深的斬入了壁石上。
登時一片精光爆閃。
轟轟的山石碎裂聲中,直出現了一片數十丈長遠的空地,一個洞口也憑空出現。
直接告訴他,自己所求的寶貝就在這里隱藏著。
陳玄策當下就再不去留守,大手一揮,一片刀光襲殺了過去。
那艾真子留下的禁制赫然還有不小的威力,十二記刀光通通攔了下,但也到此為止了。一兩千年的光陰早就讓禁制流逝了太多的力量。
現在距離它出事可也就才幾十年光影啊。
又是一片刀光斬過,那禁制再也不能成形了,當下洞內金霞紫焰亂飛亂閃,先是兩道形如龍蛇云水的各色奇光,帶著風火雷聲,也在里面往來沖突,然后是三團其大如碗的紫色火焰追著一道龍形銀光,已將石壁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