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放心,老婆子我省的。”陳母邊回應著說,邊心里想著倆兒媳婦,這兩張嘴也要牢牢的閉上才是。
所以等到張大張二兩對夫妻,聽到父母公婆說的話,看到桌上堆著的金銀后,一個個都欣喜與害怕交織。
老三在陰司里也得了好,這于陳家當然是大大的好處了。眼前的金銀就是一大明證么。
但同樣老三牽扯到的麻煩也不小。
清河河神廟廣布整個青陽郡,那實力豈是陳玄策一個小小的土地爺能比的?
陳家竟然牽扯到了這種事了,如果陳玄策落敗了,陳家可就完了。
然后還有縣城里的黃家,這個倒是好打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由他們來出手對付黃家……
總之是有得有失,好處之大叫他們難以抵擋誘惑,而危險之大,也叫他們暗自冷汗直生。
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特征在這一刻就被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陳大陳二兩家都清楚事情的風險有多么大,但誰的眼睛也不能從金銀珠寶上挪開。
當然這里頭也有兄弟情份在原因,但具體的能有幾分,可就說不準了。
土地神域里。
陳玄策正在修著一種雷法,《地皇經》中記載的法門法寶很不少,可他現在絕對是一個窮光蛋而法寶則是需要材料。所以他就只能從法門入手了。
有著之前的積累,如掌心雷和五岳大手印他很輕松的就有所成,但戊土神雷就是水磨工夫了。即便他現在乃是一尊地祗!
突然,一道道遠比劉三水的信奉粗大的香火愿力,不斷的落來。
陳玄策從坐定中醒來,立刻知道這是來自陳家的香火了。
而且當天陳二哥就離開了清河鎮。
三天,只短短的三天,陳家老二陳玄德就跑了回來。
“爹、娘、大哥,我敢肯定,三弟必是那黃家人下的黑手。三弟剛去,廩生的空缺便被黃子凌給補了上。而且縣城里還有件事,據說城東的周老爺正準備給自家的大小姐選婿呢。”
“我在縣城拜訪三弟的同窗,得知……”
陳玄德把自己打聽到的一些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很直接的斷定陳玄策的死與周家的選婿大有關系。
一個廩生或許還不至于黃家人暗下黑手,可是陳玄策的詩作文章之前得過周家大小姐的贊賞,這或許才是黃家暗下毒手的根本原因。
“就因為這?”
陳父有些不能接受。周家可是整個青陽郡的名門望族,在萬寧縣更是獨一檔的大戶,陳家門第與之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周家選婿,那用屁股想都不會是自家老三啊。黃家人的腦子被狗吃了?
老大陳玄善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爹您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周家這次擇婿,根本就不看門第。您知道周家大小姐選中的良人是什么人么?一個寒門童生,叫寧子衡的,跟三弟還是書院同窗呢。”
“去歲三弟中了秀才,他則名落孫山,家境比之我陳家都差遠了。但在這次周家舉辦的詩會上卻大出了風頭。兩首七言直叫人拍手叫絕,被周家的大小姐一眼相中。”陳玄德說話中臉上帶著三分羨慕。
從一介貧寒童生一躍成為了周家的女婿,這可不次于魚躍龍門,直上青云了。
也間接的證明了黃家人對陳玄策下手那不是沒有緣由的。
陳家人當即就在神位前向陳玄策做了告稟。
陳玄策對什么周家一點都不以為然,反倒是聽了那個寧子衡的兩首七言后傻了眼。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臥槽,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