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毛神,竟敢傷我清河神兵,真是氣煞我也!”
見自己的一擊鳥用處都沒,反而是手下的嘍啰被殺的好不凄慘,黑魚精頓時羞惱萬分。再一揮舞鋼叉,踏著大浪直沖過來。
同時河岸近處,半里地范圍,水汽彌漫,腥風大起,陳玄策的神識竟似有些被限制了。就跟陷入了一團粘稠的漿糊之中。
“來的正好!”
陳玄策半點不懼,對面有法術,他就沒有么?
之前只是沒用罷了。
依舊淡淡的一劍刺出。
三尺青峰與鋼叉交擊的瞬間,一股寒意順著劍身上直向陳玄策蔓延來。
同時一道水流從河中飛起來,宛如一條水龍一般,從上而下,直沖過來。
四周也猛然變得黏稠起來,一如剛才神識所感那樣,卻是讓陳玄策連人帶劍都有種束縛感。
多管齊下。
黑魚精顯然是下了狠心,要徹底把陳玄策留下來。
然而雷光一閃,陳玄策空著的左手,一記掌心雷打得結結實實,讓黑魚精整個都僵在了當場。
空中襲來的水龍立刻潰散開,散落成漫天水滴落下來。
周身的那種粘稠束縛感也沒有了。
就連從劍身眼看就要蔓延到劍鍔的寒意都也瞬間停在了當場。然后一道晶瑩的劍芒從三尺青峰上閃過,什么寒氣,摧枯拉朽的破了去,劍芒直沒入黑魚精頭顱。
噗地一聲,如同敗革。
然黑魚精卻直被斬成了兩半。
數百里外。
青陽湖上,正帶著小弟跟另一個水神對峙的清河河神,眉頭猛地一咒。
他手下一名巡河將軍竟然被斬殺了?
誰那么大膽子竟然敢在青陽郡內殺他手下的人?
“白蟒!”
“主公。”
一名人身蟒首的精怪立刻出列。
“黑魚被殺了。你速去清河縣,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在我的地盤里殺我的人?”
如果不是對面的豬婆龍太可惡了,清河非自己親自回去一趟不可。
但青陽湖的事兒干系更大,如果自己落后一步,讓對面的豬婆龍占據了清河水宮,神力大漲的豬婆龍,回歸頭來怕就要對他下毒手了。
青陽湖水神乃周遭數郡水脈之總首領,是真正的金敕大神。
哪怕現如今神道有缺,就是拿到了符印煉化了神敕,那也遠不能發揮出神位應有的威力,但也足夠叫他的對手打破平衡的了。
到時候,清河即便是青陽湖的第一大水系,他也算是第一批走大運的神邸,也只能落入下風。
能行一點,清河都不愿意把道門佛門拉扯進來的。
作為上個時代的遺存,他聽到了佛道兩派在神道面前的唯唯諾諾的傳聞,那從骨子里就瞧不上道門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