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急,冥冥之中白蟒是有天助的,這時候就聽他旁邊一魚妖感慨道:“也就是現在,若是當年天地神靈皆在的時候,這等事只需到土地那里一問,可不什么都清楚了。”
白蟒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就又來了。
這事兒就是這么離譜。
才過了半夜,陳玄策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在劉三水幾個躲在土地廟的乞丐瑟瑟發抖中,陳玄策顯露出了身形。
手中長劍一條,直接把對面落下的一柄大錘給挑飛了去。
白蟒不講程序,一上來就叫人拆房子,這就逼的陳玄策不得不露面了。
他還指望著漲一波聲望呢,這要是連‘家’都被人拆了,那還漲屁的聲望啊。
“城隍?”
白蟒是清河河神手下最得力的大將之一,那地位是要高過黑魚精一個等級的,眼里自然也搞出了一個等級。
黑魚精只能看出陳玄策是個神靈,而且神職不高。
白蟒卻能透過神光一眼看出陳玄策的根底。
那是倏然一驚。
三十多年過去了,它在青陽郡周遭就沒見過城隍,萬沒有料到,眼前的土地廟里竟然鉆出一個城隍來。
“你是何方城隍?竟然敢在青陽郡內害我家巡河大將性命?該當何罪?”
白蟒不是一個貫好口舌之利的人,張口為陳玄策定下罪名,舉手一揮,一道清螢光華閃過。
丈余高的一尊神將憑空出現,持弓搭箭,下一秒一根五尺水箭就朝著陳玄策直射來。
黑魚精好歹也是清河河神手下的一員大將,被人斬殺,兇手實力可想而知。
白蟒雖然各方面都勝過黑魚精一籌,可在清河河神眼中,二者之間是沒有質的差距的。深怕白蟒也翻了船,臨行之前,便將一件法寶給了白蟒。
雖然只有一擊之力,但這一擊之力絕對能直接滅殺白蟒。這可是他從水府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件寶貝。
水箭仿佛冰晶一般,身上閃爍著一層熒光,更增長它三分威勢。
箭勢如若奔雷,“嗡”的一聲,連周遭彌漫著的水汽霧氣都要震散了。
陳玄策反應極快,伸手一點,識海中靈池神力翻涌,一面盾牌就直在身前凝聚了出來。
只是這盾牌并沒怎么阻擋住水箭,仿佛很輕易的便被水箭貫穿。
白蟒身后的水妖們正要歡呼,卻見陳玄策目光如電,緊緊鎖住射來的水箭,手指連點,識海內靈池就好像要沸騰了一樣,神力狂涌,一個接著一個的盾牌憑空出現。
水箭的威力真的很大,但箭已離弦,再大的威力也不可能自行變得更加強大,被一面面盾牌阻擋也是每況愈下了。
靈池內神力縮水了一些,然依舊充沛。
陳玄策看著空中消散去的神將,再看舉著錘子想下又不敢下來的白蟒,冷冷一笑。
法寶未能見效,故而心中有了遲疑?
可是來都來了,現在想走也已經晚了。
當下掌中光澤一閃,頓時一聲巨響,雷聲大作,電光乍閃,化為一條耀眼的電弧,將十幾名水妖牢牢困住,進退不能,只得任由電光爆裂,發出凄厲慘叫。
白蟒慌忙一錘打下來,這要是避讓不戰,他在清河水域的威名就要徹底掃地了。
陳玄策左手照著白蟒一抓,五根手指頓時化作五座神岳,自天而降,將白蟒牢牢的困在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