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道祖庭。
掌教明靜坐在大殿主位上,幾大山頭支脈的主事人外加幾位長老列坐左右。
他們在商議著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守靜、平陽、復陽,一位長老兩位真傳,以及十幾位真修弟子,這是龍門道絕對不能放棄的一股力量。
但現在的問題是,那位的要價也太高了。
而且與這高昂的叫人呲牙咧嘴的要價相比,明靜道人更看重的是這一要價背后所隱藏的意思。
——這代表著那位存在根本就不怕他們龍門道啊。
嘴角明靜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
區區一個剛上位的神祗,哪怕他現在已經成功的煉化水君神敕,成為龍門道所知的第一位金敕真神,那敢無視龍門道,這也太不知所謂了吧?
明靜覺得一個走到了現如今地步的人,一個這么快就陡然崛起的大氣運者,不會如此不智的!
當然,無往而不利了三十多年的龍門道內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明靜如此想法。
在那些人的眼中,陳玄策就是一個幸運兒,或許有大氣運,但也不過如此。
再大的氣運也違背不了龍門道強他弱的局面。
所以這些人態度強硬,主張按陳玄策的要求給予‘賠償’,等到把守靜等人換回來后,再以雷霆手段,把之一舉拔除掉。
這自然不能叫明靜認同。
因為他潛意識里就覺得事情有古怪。
沒有繼承水君神敕之前的陳玄策只是一赤敕神祗,算上青桐山神和鱷神,那實力也不是守靜一行人的對手。甚至守靜一人就能掃平他們。
怎么最后的結果卻是守靜等人被一網成擒了呢?
這中間究竟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
龍門道這里爭論不下,陳玄策這邊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怎么說呢。
在擒下龍門道諸人的過程中他真的半點沒有發覺水府內還有其他動靜,然而等到他趕到水府深處鎮壓水眼的鎮水碑處時,卻明顯發現了不對。
鎮水碑依舊是無主狀態,神敕符詔也還是在水眼深處,但是一旁幾個被破開了禁制的空空如野的案幾卻無不證明此地已經有人來過。
但是那人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干脆的把鎮水碑煉化,拿到水眼深處的神敕符詔呢?
只取了幾樣寶物卻放過的神敕符詔,這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嗎?
還是說那人來不及這般做?就不得不速速離開了?
陳玄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趁著自己與龍門道耽擱的那一小會兒功夫,就捷足先登了?
然后見勢不妙,就又速速離開?
如果真是如此,這人手中必然握著一件穿梭虛空的重寶,就如此前的天地神鑒一樣。
他已經使人去查了。
看看當日是否還有修士之流的出現在青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