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丑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晨鎮我靈,甲寅育我真。”
“畫地局,出天門,入地戶,閉金門,乘玉轅。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勾陳騰蛇。六丁六甲神將乘我而行。今日禹步,上應天罡,下辟不祥,萬精厭伏,所向無殃。所供者達,所擊者破,所求者得,所愿者成。請玉女真君護我,急急如九天玄女道母元君律令!”
隨著秦伯庸的法劍向前,頓時整個富平江都似被喚醒,毫無形質的玩意,陡然具備了堅實的實體真形——一股股浪濤奔涌,瞬間化作了一支支斜插向上的尖槍,化作了一面面堅固的水墻。
三十六輛兵車隆隆開過,撞破了一堵堵水墻,壓碎了一支支水槍。
但速度也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直到一支支水槍捅進拖曳戰車的戰馬腹部,捅進戰車的車廂,捅進車上神兵的身上。
“死去吧!”
秦伯庸臉上浮出笑意,手訣一掐,頓時大陣之中一支支水箭仿佛黑云一樣升騰,鋪天蓋地的朝著兵車后方的鐵騎豆兵射去。
但龍門道也不是白給的,守靜老道一聲令下,兵車戰陣又演繹出新的變化,一輛輛兵車都綻放出金色氣息,在虛空中凝結出了一堵宏偉的城墻,把漫天箭雨全都遮擋了住。
而后城墻分裂開來,一塊塊金磚落下,落在城墻后方的兵馬身上,叫之都如若披掛了一層金甲一般。更牛逼的是,這金甲背后還生著一支支翅膀。
瞬間不管是騎兵還是豆兵,一個個全都能飛了。
八百鐵騎三千豆兵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個大大的八卦陣圖,齊刷刷的望著六丁六甲玄陰真水大陣落下。
乾、震、坎、艮、坤、巽、離、兌。
陣法之力運轉開來,這一刻八百鐵騎三千豆兵就仿佛刀槍不入萬法不侵的圣人,無論是物理化的水刀水槍,還是術法化的水浪水龍,全都破不開那層陣法之力。
元通老道臉上露出了笑容。
六丁六甲玄陰真水大陣他也不知道怎么破。但這不當緊,只管向里頭塞東西,把陣法撐破了就齊活了。
不管是什么樣的大陣仙陣,那都是有一個限度的,只要把這個限度逼出來,那就好破了。
但他們那里想得到,氣勢不凡的神兵豆兵剛剛落入陣中,秦伯庸就一掐法訣,天干地支,一條條天地之力凝聚成的鎖鏈就把之牢牢困在當場。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罷了。
龍門道擺出的八陣圖真的不是樣子貨。
可秦伯庸下一刻就從瓷瓶中挑出了一滴三光神水,剎那間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就亂了套。
接著就見小瓷瓶上一道靈光閃過,一滴可解三界六道一切諸毒,可治三界六道一切傷疾,可續三界六道萬物生機的三光神水,瞬間化作了三滴金色的日光神水、銀色的月光神水和紫色的星光神水。
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神通。
錯不是瓷瓶之力,別說秦伯庸還僅僅是一金敕真神,他就是紫敕帝君,也萬做不到。
日光神水、月光神水和星光神水,別看很漂亮,也是三界第一圣水的組成材料,但它們單個的時候卻都是稀世神水,絕世毒物。
日光神水消磨血肉精骨;月光神水,腐蝕元神魂魄;星光神水,吞解真靈念識。
昔日里水母元君就仗之立足于三界巔峰。便是那些證道帝君之位的存在,沾染上它們,都得脫下一層皮。
也是除了水母元君,這方天地里就再沒有誰能輕易的把三光神水化開。
秦伯庸對于神道修真全都孤陋寡聞的很,否則他早就該懷疑自己傳承的那什么上古水道真君的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