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少年之齡有此成就,已經非常了不得了。
所以雖然好友掩飾的很好,但朱明江還是敏銳的發覺了錢子麟前后的情緒變化。
提到自家夫人時的不滿,提到那個美人小妾時的歡喜。
這種前后差別,令他立馬就想到了后宅不寧,家庭不和。
朱明江與錢子麟是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因此也沒有那么許多的顧忌,直接說道:“子麟,那小妾的來歷,你查清楚了沒有,別招惹了什么麻煩。”
錢子麟被問的一愣,尷尬的笑道:“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我問過美人,她說她是外縣的逃來的,并不是本地人,就算有什么麻煩,也找不到信陽這邊。”
“外縣來的?”
聽到這個說法,朱明江本能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追問道:“你是在哪里遇到這個女人的?”
錢子麟坦然答道:“是在縣城十里外的路上,當時只有美人一人,正在路邊哭泣。”
“荒野路邊?美人小妾?”
朱明江腦海中冒出了這兩個詞,再將之前后聯系,越想越是覺得其中肯定有怪。
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憑什么孤身一人從外縣逃到信陽,而且還流落荒野。
這真的是一個弱女子能夠辦到的嗎?
他這些日子看過的志怪異聞,其中有不少橋段,和這個美人小妾的事情頗為相似。
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才碰到過詐尸,還有仙人,朱明江已經十分確認,這個世界是真的有那些可怕而詭異的妖魔的。
一想到自己的好友,似乎帶了一個妖魔回家,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你帶著個小妾回去,嫂夫人知道了沒有?”朱明江再度確認。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提到自己的夫人,錢子麟頓時有些火。
“那個妒婦,不就是帶了一個美人回家嘛,便一直要我送美人出去。
她難道不知道,美人那樣一個弱女子,趕出家門后會遭遇什么嗎?
真真歹毒心腸,我當初怎么會娶這么一個蛇蝎婦人。”
“恐怕嫂夫人說的是對的,要是你聽嫂夫人的話,早些將那美人送走就好了。”朱明江聽著好友的抱怨,不由冷哼一聲。
察覺到自家好友的態度變化,錢子麟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同時有些羞惱。
雖然自己確實貪圖美人美色,但這只是私宅之事,沒必要拿來嘲諷自己吧。
但兩人多年朋友,錢子麟也沒有翻臉,而是不滿的道:“食色性也,明江,你也是男人,難道不能理解我嗎?”
“我看你不是好色,是被妖怪蒙了心眼,不分是非,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朱明江沒有理會好友的狡辯,他直接抓起了錢子麟的手掌,另一只手將破邪玉符放了上去。
霎時間。
玉符接觸到錢子麟皮膚的時候,金光大放,灼熱而又耀眼的光,從玉符中迸發出來。
“啊!”
錢子麟被金光燙的手一抖,將玉符拋飛,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這這這……,明江,那塊玉牌,怎么回事?”
他癱倒在地上,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同樣也摔在地上的破邪玉符,驚恐中帶著畏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