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宏這位汾河水君,暗月魔尊其實是很重視的。
雖然對方未成龍身,未跳過仙凡資格,但修為也不弱,已經達到了五氣朝元圓滿的境界。
只差一步,便可踏過那層界限,成為與自己同一級別的存在。
只可惜一步之差,如隔天淵。
就這么一步半步,不知阻隔了多少彥才俊杰,讓他們倒在最后一步上,無法再向前。
不過除去這些實力方面。
白宏還有水府水君的身份,對方掌控萬里汾河,雖未能夠執掌汾河權柄,成就神道大神。
但汾河作為燕國命脈,為萬水源流,對方占據此河,權柄已然不小。
再加上白宏身上還有真龍血脈,據傳乃是東海那邊某條真龍的別出子嗣,背后也不是沒有靠山的。
種種原因加起來,所以暗月魔尊以堂堂真魔之尊,也稱呼白宏一聲道友。
不然尋常五氣朝元,哪能得到他正眼相看?
暗月魔尊腦中閃過種種念頭,面前的白宏卻已經開口。
“回稟魔尊,白宏此來,主要是為了我女兒的事。”
果然。
聽到這話,暗月魔尊心里苦笑一聲,雖有些煩躁,但還是和聲說道:“對于白練的事情,本尊也是很遺憾。
前線與仙門,戰況何等激烈,我麾下十二魔使,一連戰死了八位,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可即便如此,本尊也將白練安排在后方,并未讓她上前線,與那些仙修征戰的意思。
但就算如此,也未想她竟然還能遇到那些仙修,最后被對方所擒。
不過水君大可放心,本尊感應,白練未有生命之憂,應該暫無風險。”
他也很無奈呀。
白練是暗月魔尊和水府聯盟的重要紐帶,他自然不會輕易的看著對方出什么問題。
可就算把人放到了后面,這還出了問題,誰又能想到,這又能怪得了誰?
而且是后暗月魔尊也有過感應卜算。
只是一直有一股無形的迷霧,阻隔了他對白練具體方位的感應,讓他一直無法前去尋找而已。
白宏自然清楚,此事怪不了魔尊。
因為暗月魔尊做過的事情他都做過,但一直都沒有用罷了。
先前沒有辦法,但此時得了白練的傳信,尤其是信上所提之事,卻是讓他有了一絲希望。
“魔尊,事實上,我已經有白練的消息了。”
只見白宏翻開手心,當中涌出一粒水滴,此時在暗紅的洞穴里,閃耀著瑩瑩的淡藍光彩。
暗月魔尊的視線瞬間移向了那粒水珠,他有些困惑地看向了白宏:“這是……”
白宏陰沉著臉道:“這是白練傳回的訊息,這些天來,原來她一直被一個仙修所擒,只是對方已經五氣圓滿,而且神通極其厲害,令她難以尋到機會脫身。”
暗月魔尊皺起了眉頭:“可這有些奇怪,對方既然已經擒住了白練,那么白練就是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又怎么可能有機會傳出訊息,給我們通風報信。除非……除非是那人指使白練這么做的。”
白宏點了點頭:“確實,正是那個仙修讓白練把消息通知于我。其中具體情由,皆在于此,魔尊可一觀。”
說著,他一彈指,湛藍水滴就飄向了暗月魔尊。
才飄到半路,絲絲縷縷的暗紅光線,就侵入了水滴之內。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