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些疑惑,卻是不敢確定起來。
“沒事,我們繼續睡吧。”
曹廣言臉上突然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卻怎么都透著一股邪意。
妻子身體一顫,但來不及說什么,卻見自家相公抱住自己,將兩人再度縮回了被窩。
這下她更加確認了。
冰冷的涼意從丈夫身上傳了過來,這股涼意就像外面的冬雨,透骨發寒。
然而她卻能夠感受得到,丈夫身上并沒有絲毫的濕潤,并沒有那寒冷的雨珠。
哪怕被自己丈夫懷抱,但妻子卻并未感受到絲毫暖意,就仿佛抱著自己的病,不是一個活人,而像是一具尸體,一具冰冷的尸體。
恐懼的眼睛瞪大著,她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動彈,詭異的氣息就在房間里這樣醞釀著。
……
靈堂。
外間的風雨越發大了,敞開的門窗涌入了大量的冷風。
曹玉巖身上披著孝服,底下還穿著厚厚的棉衣,但即便如此,卻依舊感覺到冷。
燃燒的燭火似乎有幾盞被吹滅,讓本就陰森的靈堂,變得更加的詭異起來。
但是他不敢動。
哪怕燭火一盞接一盞的被吹滅,曹玉巖依舊不敢起來,去點起。
周圍似乎有一道視線在黑暗中盯著他。
這道視線詭異,陰冷,似乎充滿了惡意。
但似乎有著某種顧慮,視線只是躲在黑暗中觀察著自己,卻并未上前更進一步。
可是只要曹玉巖想要起身,那道視線似乎就開始移動了起來,并且有一種從黑暗中出來的感覺。
也正因此。
哪怕心中害怕極了,哪怕燭火在慢慢熄滅,曹玉巖也不敢去從新點燃。
身體在瑟瑟發抖。
恐懼的情緒從心底涌出,迅速的遍及全身。
在這一刻。
他想起了之前大兄的話。
“如果今日沒有人去供奉佛祖,那么必然會有大禍臨頭。”
如今已經過去第二日,也就是說昨日佛祖無人供奉。
‘父親的話這么快就應驗了嗎?’
曹玉巖視線的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棺材,鮮紅的棺材在燭火黯淡之后,似乎顯得有些暗沉,就好像血液凝固了一樣。
他有一種錯覺,仿佛眼前的棺材,變得沉重了幾分。
就仿佛,里面又多了一具尸體。
可怕的預感,讓他心頭更害怕了,就連呼吸也忍不住屏住了幾分,生怕驚動棺材里的存在,或者黑暗中的那道視線。
“怎么就剩你一個人了?”
突兀的聲音從靈堂之外傳來,隨后便是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啊——”
被那聲音嚇了一跳,曹玉巖渾身一個機靈,連忙轉過頭來,卻發現是自家大兄回來了。
就如同雛鳥遇到母親,他很想起來投入大兄懷抱。
但那道視線依舊在盯著他,盯著自己,似乎想要看到自己起身。
被這詭異的視線盯著,曹玉巖強忍住了站起來的**,依舊跪坐在席位上。
“怎么不說話?你二兄呢?”
曹大容看著,似乎被冷風吹得有些發抖的自家幼弟,皺了皺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