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采臣離去之后。
院里眾人全都神情惶恐,臉上泛起了愁容。
這時曹玉巖走了出來,看著僵立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的自家大兄,突然說道:“大兄,事到如今,咱們還隱藏著這些秘密,有什么用處?
說不定正好可以趁著令仙師來了,將那慈航佛祖給徹底解決。
如今我曹家已經富貴,再增添一些,也只是錦上添花。
而且如今之事,那佛祖顯然不是什么正佛,說不定就是邪佛,我們再繼續供奉他,真的就沒有問題嗎?”
曹大容聽著自家幼弟的話,神色不斷變化,終于無奈嘆氣道:“是啊,是我貪心了,慈航佛祖雖好,但如果沒有那個命去享受,那就只是禍端了。”
見曹大容松口,曹玉巖眸中泛過一絲喜色,隨即便道:“既如此,那我便去追上仙師,與他說明詳細。現在我等正是需要仙師救命,可望不能惡了他。”
說罷,也不等曹大容反應,他便徑直追出門去。
一路匆匆。
曹玉巖在院里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仙師的蹤影。
最后追出門外,才在門口處見到了寧仙師。
寧采臣看著門外綿延的道路,卻是站在原地,臉上帶著一絲愁容。
他已試過。
哪怕自己沿著這條路走,最后也會返回門口這邊,根本就走不出去。
甚至走的多了,還有一種危機浮上心頭,仿佛道路兩岸,有什么恐怖即將降臨。
正是感應于此,寧采臣又一次回到門口后,便立刻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多做嘗試。
“寧仙師?”
身后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他回過頭看,卻見是曹府的小公子。
“曹公子。”
寧采臣不咸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雖然也是自己貪圖錢財,同時能力不夠,但誰也無法否認,如今陷入此等險地,與曹府之人脫不了干系。
尤其是這些人到了這種危局,卻依舊還想著隱瞞自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寧仙師,先前是我等不對,還請仙師萬勿生氣。”
曹玉巖看著寧采臣,見對方態度冷淡,心中微微苦笑,連忙討好道:“我已勸過兄長,這次追來,便是將我府上之事,告訴仙師,還請仙師萬要救我等。”
“現在倒是愿說了。”
寧采臣挑了挑眉,很想嘲諷幾句,但想到自己也被困在局中,這些消息說不定就能救自己性命,卻也嘆息道:“罷了,此事到底是何原由,快些說與我聽。”
“此時大致要從我父親那時說起,那時我家中貧寒,父親請了一尊佛像回來……”
曹玉巖似乎是在回憶,慢慢的將慈航佛祖的事情說出,以及父親往日提過供奉佛祖的一些忌諱,也慢慢說了出來。
而寧采臣越聽,臉色便越發難看。
等到將慈航佛祖的事情說完之后,遲疑了一下,曹玉巖有些猶豫道:“其實昨日晚上,那時大兄和二兄先后離去,我在父親靈前守靈,還遇到了一些怪事……”
“什么怪事?”
寧采臣急問道。
然而兩人都未注意,正當曹玉巖講述的時候,天空中的那些佛光愈發的耀眼了。
尤其是當他想要說出昨晚之事,兩人身后的大門處,那些陰影中,似乎變得愈發黑了些,就像多了些什么東西,正在偷聽他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