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傷其類,心有戚戚焉。
一時之間,眾多真人的情緒,又開始有些低落。
陸離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看了眾位真人一圈,心中略一細思,也猜出了他們的想法。
沉吟一下,他便開口道:“救援劉真人,倒也并不需這么多人盯著,哪怕對上普度慈航,也只需兩人即可。
諸位道友都有門人弟子散落四周,現在也不知情形如何了。
不如這樣,我與李道友留在此處,緊盯著寧采臣。
余下幾位道友,便去搜尋散落各地的弟子,順帶看一看,其他幾位道友情況如何了。”
李妙元聽到陸離的話,也未推拒,而是直接點頭道:“陸道友說的不錯,有我二人在此,足以應對局面了。
幾位道友還是去他處,看一看鄒道友,還有去冀州的四位道友情況如何了。”
聽他二人如此說,趙源泰與曹夢溪明顯松了口氣,露出了意動之色。
王業清倒是沒多大表情,看上去無所謂,并不在意的樣子。
呂淵同樣有些異動,讓他作為諸真人領袖,還是該有些擔當的。
因此雖然也想先行離去,但卻還是顯得有些猶豫。
見他這樣,陸離又勸道:“救人雖然事大,但妖魔的異動,卻還是更重要一些。
呂道友即便心系劉道友,但大局為重,還是先回一趟洞陽山,問明情況,再來考慮其他吧。”
聽到這里,呂淵再不猶豫,鄭重的點了點頭道:“道友所言有理,呂某知曉了。”
確實。
比起一位劉真人的生死,整個燕國戰局的變化,乃至于洞陽山的安危,明顯更重要一些。
前者干系南洲之穩定,后者則干系南洲之安危。
這兩者,無論哪一個,重要性都遠遠超過一位真人。
其他幾位真人聽陸離提到這點,也都臉色鄭重,顯然南洲的穩定與安危,對于他們這些身處南洲之人,也都干系極大。
不管是對他們所處的環境,還是宗門的興衰,燕國的局勢和洞陽山的安危,都是極其重要的。
看著眾多真人,呂淵道:“諸位道友,事情緊急,那我便先回一趟門內。
待拜見過大真人之后,得到請示,我便返回,再與諸位道友奮戰。”
言罷,呂淵身形一動,便化作流光離去。
他一路往南,飛速極快,看樣子心中的確很急迫。
見呂淵離去,曹夢溪與趙源泰相視一眼,也上前兩步,朝著剩余幾人行了一禮,而后道:“呂道友已走,洞陽山那邊是不用擔心了,但鄒道友現在情形也不知如何,我兩人便去那邊看一看吧。”
話雖是如此說,但這兩位真人卻已打定主意,去尋鄒真人的同時,先將自家弟子尋到。
不過這等事情,自然是心照不宣,不可能宣之于口。
陸離對此也是了然,只是其余真人與他又不認識,他們死活與自己何干,所以也毫不在意。
只是微笑點頭道:“兩位道友且去吧,一路小心。”
兩位真人點了點頭,隨后也身化流光而去。
前后送走了三位真人,陸離與李妙元將目光移向了王業清。
依照先前計議,他與李妙元留在此處,按照常理,王業清應當是溪他們,一同去尋找自己部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