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瑋一臉心悸道:“晚輩知曉了。”
旁邊的知秋一夜也是滿臉后怕。
其實以昆侖派的底蘊,門中真人乃至大真人都不少,以往也見過各個真人演法。
然而到底是自家祖師,而且又同修一脈。
所以在那些昆侖派真人的刻意控制下,他們倒也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即便影響到了,大家修的都是同一仙道,那也無關大礙。說不定還能借此頓悟,修行大進,反而是好事。
而眼下陸離與普渡慈航生死交戰,自然不可能刻意控制自身的力量。
那是一切手段盡皆上去,能殺死敵人才是最為重要的,也就顧不上他們了。
隨手救了兩人,又布下一點恩惠之后,陸離便不再過多關注,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戰場之上。
結交昆侖派,只是為了以后布局,能否起到作用,也還不確定。
但若是能夠斬了普渡慈航,那么陸離絕對能夠肯定,自己修為必將大進。
能夠修行的法,也會多出數種。
或者干脆將五雷法推演到大成之境,這都是肉眼可見的,能夠提升自己的手段。
所以對于這一仗,他是勢在必得。
而眼前戰場之上,雙方的第一輪交鋒,也漸漸陷入了尾聲。
卻見佛印巨手不斷壓下,金色雷球在佛光異象的消磨之下,漸漸的縮小范圍,最后更是直接化為一團電花,徹底的被湮滅了。
不過到了這一步。
佛印巨手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只是再往前推移了數丈,便就轟然潰散,化為點點佛光,消失于虛空之中。
“這佛印巨手,好像格外的弱啊。”
見此一幕,陸離絲毫沒有自身之法被擊散的憂慮,反而是帶著一股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普渡慈航。
那佛印巨手給他的感覺,威力也遠不及暗月的血月,又或者柳兆林的萬欲之氣,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虛弱的意味。
就像一個被迅速吹起來的氣球。
看上去體型巨大,很是唬人,但里面卻根本沒有那個體型應有的分量,雖然能帶起些許波瀾,但實際的危害卻極其小。
眼前普渡慈航的佛陀金身,便就給陸離一股這種氣球人的感覺。
“莫非這普渡慈航受了傷,或者修行出了什么問題,導致根基不穩,戰力因而大減。”
陸離心中立時生出許多猜測。
而種種猜測之中,他又很快鎖定了其中一種。
‘莫不成他的虛弱,與如今仙門北上燕國,平定了燕國之亂有關。’
陸離想到了普渡慈航在燕國做的那個國師。
堂堂一位佛陀,卻要紆尊降貴,放著好好的真佛不做,去做一個凡人的國師。
甚至為此不惜冒著違背天道之約的風險,也要去做這件看起來很蠢的事情。
可是一位真佛,真的會蠢嗎?
“這當然不可能,所以必須有更大的利益,才能讓普渡慈航冒這個風險。”
陸離想起了一句話。
百分之百的利益,資本便會踐踏世間一切法律。百分之三百的利益,資本就會犯任何罪行,乃至冒著被絞首的風險。
這雖然是在講資本,但換算到此時,道理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