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李妙元是為了心中之正義,因而憤慨不已的話。
那么劉正芳卻是為了此前遭遇諸事,憤憤難平了。
“兩位道友無需如此。”
見李妙元與劉正芳氣氛模樣,陸離神色依舊平淡,從容勸道:“此間一切因果,皆是起自燕國之亂。而今我等先在陰土挫敗妖魔,又與此地誅殺邪佛。
先后兩次,已經狠狠的挫了妖魔之銳氣。
如今妖魔雖有外援到來,但銳氣已失,大勢已去,敗亡只不過時間而已。
我等如今所需做的,便是奮發向前,盡快加快這個過程而已。”
王業清不由贊同道:“陸道友此言有理,普渡慈航之輩,皆不過是燕國之亂中的一角而已。真想徹底根除這種事情,將妖魔逐出燕國才是一勞永逸。”
見他兩人這般說,李妙元與劉正芳也是壓下了心頭怒火,但細細思索如今局勢,卻又都感到憂慮不已。
卻聽李妙元道:“說起如今局勢,呂道友返回洞陽山也有一月。可這么長的時間,卻是半點消息,也未傳回來。大夏的消息也已斷絕,那處當不會出了什么狀況?”
先前他們被困尸山,按理說洞陽山應當有所察覺,派出人手前來援助。可結果卻是眾真人被困月余,也不見援手。
最后還是陸離趕來支援,才助他們脫困。
也正因此。
眾真人便就推斷,但是洞陽山出了什么變故,所以便派呂淵回去打探消息。
以一位真人的速度,往來燕國與大夏,半個時辰就已經足夠。
可如今過去一月,即便中間再是如何險阻,按理說應該也有消息傳回。
現在卻是聲息全無,甚至大夏那邊,其余仙門的動靜,也沒有消息傳了回來。
這種情況極其詭異,由不得李妙元心中生出憂慮。
劉正芳同樣擔憂道:“此次我被困月余,中間也不乏經歷險事。此等狀況,我留在門中之命燈,應當有所異動。
若是門內知曉,也是應當有所動作。
掌教師兄坐鎮門內,策應四方,我有險情,其必不會坐視不理。
如今也不見掌教趕來,難道大夏那邊,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嗎?”
劉正芳作為碧云山的太上長老,又是山內唯二的真人,可以說是碧云山的底蘊傳承。
像他這種人物,若是折損了,幾乎可以說直接將碧云山底蘊運耗去一半,碧云山掌教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如今不聞不問,甚至連個消息都沒傳過來,這絕對不是什么門內爭斗能夠解釋的。
再大的矛盾與沖突,在一位真人的隕落下,也能夠化解與忍讓,碧云山掌教只要稍有理智,就知如何抉擇。
聽得兩位真人如此說,陸離心中也是升起憂慮。
大夏仙門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所影響的絕不僅僅只是大夏燕國兩地。
就如先前莊文瑋所說,洞陽山作為南洲是魁首,大夏同樣也是南洲仙門之領袖。
這兩處地方出了變故,所波及的范圍就是整個南洲。而南洲的勢力進行洗牌,也必然進一步影響到整個東華部洲,進而影響到周圍數個部洲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