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因此,他心中有些琢磨不定起來。
想到自己原本的念頭,鄭元祿咬了咬牙,終還是不甘心放棄。
想了想,他便行到一處船艙前。
咚咚咚。
他叩響了門扉,隨后道:“叔祖,對面海上來了一艘海船,自稱乃是陸氏商會的,不知這東華部洲的夏國上,可有較為出眾的陸氏仙族?”
門扉之后。
寬敞的房間里顯得極其幽暗,隱隱血色在房間之中亮起,濃郁的血腥味揮散不去。
一片血光之中,一個有些佝僂的身形端坐著。
此時聽了外間傳來的話音,這個佝僂身影微微抬了抬頭,在猩紅的血光之下,襯映出了一張蒼白無色的臉。
這張臉仿佛毫無表情,抬起之后微微頓了頓,閉起眼似乎在感應著什么,頭上略略出了一點點汗水。
隨后張口一吸,房間不知從哪里飄來一抹鮮血,徑直沒入此人口中。
飲了鮮血,這蒼白的人臉似乎有了些紅暈,隨后才道:“夏國之中,并沒有陸姓真人,而且那邊正在鬧亂子,海底下的那些龍族也派了不少人去那邊,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即便有什么事情,也抽不出身來。
而且對面船上,我并沒有感應到修士存在,應當是一個冒險出海的凡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吧。”
這里得提一句。
既然準備釣魚,陸離自然在先前的時候,就將自己還有張黎兩人的氣息給隱去了。
鄭元祿聽到自家叔祖如此說,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隨后道:“既如此,那孫兒這就去做生意了。”
房間里有聲音再傳出來。
鄭元祿對此也不在意,甚至習以為常。
他這位叔祖,是家族之中僅有的幾位修士之一,只不過天資太差,修行了上百年,也還只是凝聚二氣。
而以他們鄭家的實力,也找不到異獸血脈給叔祖血煉。
所以權衡之下,這位叔祖便就走了出來,做了七海商會的一位供奉,希望借助商會的力量,得到異獸血脈,借此在大限之時有一個突破之機。
而在七海商會積累功勛,老實的跑船做生意,僅僅只是其中一項而已。
像鄭元祿現在想做的“生意”,同樣也能夠積累功勛。
也正是因為這種功勛制度,所以七海商會才會惡名遠揚,令人聞而色變。
但因其背靠著血海魔君,其他人縱然心中憤怒,卻也敢怒不敢言,只得聽之任之。
而現在。
‘一艘剛剛從大夏那邊出海的商船,想必載著的貨物極多,要是能夠將之取下,獲利幾乎不下于我數次跑船了。’
鄭元祿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船首甲板上。
看著周圍聚攏過來的水手船員,他笑容滿面的說道:“伙計們,抄家伙,做生意了!”
“生意!”
“嗚——”
眾多船員齊齊亮出了兵刃,高舉過頭頂開始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