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道友,還請切勿憂慮,貧道并未有害道友之心。”
賴正和自然看得出來,陸離對自己生出的戒備,連忙解釋道:“自萬年前天變以來,我東華部洲接連遭周圍諸多勢力圍攻。
萬年征戰,舉洲衰頹。
如今我南洲被迫進一步牽扯入大戰之中,已是人心離散之際。
值此危難,正需一位領袖人物,成為我等之旗幟,號召我南洲仙修,一起抗擊妖魔。
而道友論天資,如此年紀,便有真法圓滿之修為。
論事跡,先戰燕國,后征東海,如今在一戰平莒國,戰功赫赫,同輩難有企及者。
若是道友能夠站出來,必能激勵我南洲仙修之心,堅定抗妖之志。”
賴正和滿眼期待的看向陸離。
看得出來,他的目的正是他所說的那樣,想把陸離打造成一桿旗幟,象征南洲仙修,只要旗幟不倒,那么南洲仙修的斗志也不會倒。
如果有這么一桿旗幟,對于如今因為燕國之亂,而被迫簽訂南洲諸多仙門,無異于打了一針強心劑。
不過這想法確實挺好。
但陸離聽了之后,卻只是淡漠的說道:“承蒙道友看重,但陸某并無名揚東華部洲的心思。這次邀請人選,就請東洲諸方勢力吧。
還有南洲那邊,陸某也會向幾個相識的真人發出請柬。至于北洲和西洲,便就作罷吧。”
賴正和聞言,急忙勸道:“陸道友,若是道友能夠站出來挑起這桿旗幟,那么必會受到我南洲諸多仙門鼎力相助。
便是連東華部洲其他各方,也會有所援助,那時不管是各種資源,甚至玄功妙法,各方人脈,都將紛沓而來。
其中好處,不可估量啊。”
陸離挑了挑眉,不悅說道:“賴道友,陸某已經說了,不愿就是不愿。而且這是我之宴會,該如何做由我來定。
若是道友不愿,大可先行回去畢云山,我另尋他人來主持這場大會。”
不管賴正和說的有多么好,但都沒有說其中蘊含的風險,該如何解決。
而且玄功妙法,修行物資,這些東西陸離根本不缺。
其他的一些人脈什么的。
作用雖然有,但只要有實力,何愁沒有朋友。
所以對陸離而言,擔下這個名聲,好處沒有多少,反而壞處變更多。
如果他只是名傳東洲,可能針對陸離的也就只有東海海妖而已。可若是名傳東華部洲,那么針對他的就不僅僅只是東海海妖而已。
北方昭幽部洲,東方龍淵部洲,都有可能注意到陸離這個仙門新興之秀。
到那時,為了打擊東華部洲的抵抗意志,必然會刻意針對陸離,那時他所要承受的壓力和風險,就遠不止那么簡單了。
見陸離似乎已經生氣,陳繼倫也站出來打圓場:“賴道友,既然陸道友不愿,此事不要再提了。”
“可是……”
賴正和猶豫了下,終還是嘆了口氣:“這是貧道唐突了,道友見諒。至于舉辦宴會之事,若是道友還愿意的話,在下依然可以操持。”
陸離聞言,面色稍緩,他也不想將關系鬧僵,于是點頭道:“那這事就交于賴道友了。”
賴正和道:“那此事便交于我了。”
議定此事,陸離看了看周圍,梅山群鳥已經全都遷徙到了神柱山,此時全都擁擠在了虛空之門附近。
見此情形,他一揮手,便就收了虛空之門。
隨后看著將目光望向自己的群鳥,陸離轉頭對著陳賴兩人道:“陸某這里,還有一些俗事需要處理,便不與兩位道友多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