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韋道友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他心中生出些許不妙,但很快就將這些形象問題放下,看著韋登明道:“此次能誅殺這頭惡龍,還要多虧道友先前將惡龍重創,不然我也無法抓到此等時機。
說起來,還是道友功勞最大。”
方才若非韋登明先后數次重創千足龍,又在正面牽制了千足龍大量精力,并且擊潰了這頭惡龍的法令,就算是陸離偷襲,也無法取到如今之效果。
事實上。
千足龍之所以逃跑,也并非是因為陸離帶來的壓力。
而是察覺到正面敵不過韋登明,側面又有陸離一直窺視,知道再戰下去,必然討不了好結果,這才想要逃走。
“道友莫要謙讓,此番少了你我任何一人都無法誅滅這頭惡龍,不過最后既然是道友所殺,那自然是道友功勞最大。”
韋登明笑著搖了搖頭,絲毫沒有爭功的意思。
他也略略知道施俊陽之計劃,似乎是想要將眼前這位陸真人推出去,成為南洲之代表,大劫之中孕育的劫運之子。
既如此,那么作為洞陽山之長老,他當然要支持自家掌教的謀劃。
此時以真人之身,誅滅一頭地花法令惡龍,還有什么比這種戰績,更能夠傳揚陸離威名?
如此一來,不就更加坐實陸離劫運之子的身份嗎?
所以今日之功,他非但沒有占據的念頭,反而千方百計的想要推到陸離身上。
“這……”
陸離看著韋登明對自己的推崇,心中略略思索,便就想到了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不由有些推卻道:“話雖如此,但道友也是出了力的……”
“別說這些了。”
韋登明直接打斷了陸離的話,視線掃了一眼千足龍之殘軀,然后望向前方之火鱗山,皺眉道:“說起來,方才這頭惡龍寧愿受我劍氣,也想要去這大山。
這其中難道有什么物什,吸引著惡龍,讓他不得不去嗎?”
他想起剛剛千足龍反常一幕,心中不由生出困惑。
畢竟如果想要逃命的話,千足龍完全有更多辦法逃跑,完全不用像剛才一樣,拼著受傷也要去火鱗山。
而若是選其它辦法,千足龍法令之修為,一心想逃的情況下,憑他二人多半也是留之不下的。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能夠讓一頭法令惡龍,冒著生命之危險,也要去取走的呢?
陸離見韋登明推卻功勞之意已決,心中猶豫一下,便也不再繼續推拒。
此時看他轉移話題,沉思一下,便就答道:“多半便是那位段姓真人,所遺之信中提起過的,在這火山之中,被這頭惡龍守護的珍寶了。”
說完,陸離忽然想起。
‘既然今日功勞,這位為真人推給了我,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我擁有了對此戰之后戰利品的處置之權。’
想到這里,他視線也看向了火鱗山。
那可是被一頭法令惡龍守護了萬年的珍寶啊。
如今萬年過去,這件珍寶應該也差不多要煉好了吧?
要使自己能夠得到,那么今日之好處……
陸離看了看腳下的惡龍,還有朝著自己涌來的灰氣:‘可就并非這么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