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離,看向了游鈞泉。
感受著看向自己的視線,回想了一下剛才陸離的提議,游鈞泉臉皮動了動,然后搖頭道:“此計斷不可行。”
“這是為何?”陸離皺了皺眉。
游鈞泉解釋道:“道友應知,這世上是有一些咒殺之法的。甚至除了咒殺之法外,也有一些直接以氣斬命之術。
道友雖然只是派分身下去,但分身之中,同樣擁有道友的氣息、法力、神魂、真法……
這些無一不是與道友關聯密切之物。
而先前道友就說過了,下方有著天花境的威脅。
天花者,手握天道之力,能為不可能之事。
深淵之中又陰氣彌漫,疑為鬼祟盤踞,此輩最為陰毒,難保不會有什么詛咒之法。
屆時如果道友氣機落在彼輩手上,對方見是分身,直接以咒殺之術對付道友,這又該當如何?
而且如今距離梅曦進入深淵,我等過去一月才來,敵人說不定已經放棄了一些警惕,正是疏忽大意之時。
如果這時在我等尚未準備妥當的情況下,貿然下去驚動敵人,讓他們有所防備,甚至布置一些殺陣……
這些對于我們接下來的救援計劃,都是有極大的影響的。”
游鈞泉說了一通,然后看著陸離,誠摯的說道:“是以陸道友,我能理解道友救人心切的心思。
但為了大局著想,我們還是依照先前韋道友所言,只是在這外面看看吧。
其它一切事情,等韋道友請示了洞陽山的大真人,回來后再做定奪。”
陸離聽他所言,思考一下,不由點了點頭:“道友說的有理,是我輕舉妄動了。那我們便再此監視深淵,等候韋道友他們歸來吧。”
游鈞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善。”
……
在游鈞泉的勸說下,陸離暫時放棄了進入深淵的想法。
隨后兩人又各自在被深淵分成的大山兩端,尋了一處位置,開始靜坐修行。
時光流轉,月兔西升,轉瞬已經來到了夜晚。
瑩瑩白輝之下,陸離坐在一塊黃石上,周圍涌動著一些匯聚而來的靈氣之風,帶著衣袍微微飄動。
“破禁術與消靈術雖然可以解去紫金缽中的禁制,還有消融那道器靈。
不過真以此法做了,紫金缽也會因此大受損耗。
不僅會因此生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傷害,更是會靈性大損,將極大的損害到這件至寶。”
月光下,陸離一只手托著閃耀著紫色光輝的紫金缽,另一只手則握著一枚玉簡,正是此前游鈞泉交于他的破禁術與消靈術。
眼下既然游鈞泉說不能輕舉妄動,在深淵外遠遠看著就可以。
如此一來,陸離也沒有其他事情能做,于是就開始研究起了破禁術與消靈術,想要試一試,能不能解除紫金缽內的禁制還有器靈。
不然的話。
手中拿著一件至寶,最后卻無法利用,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不過研究了數個時辰下來,陸離詳細的看過破禁術與消靈術的理論,最終得到的結果卻讓他頗為沮喪。
“破禁術與消靈術確實能夠解決我的困境。
不過按照這兩種辦法做了,紫金缽的品質也絕對會跌落。
想要維持法令圓滿的位格是不可能的,跌到法令大成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