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面對天道的排斥和反抗,極少有天花大能能夠對抗得了的。
所以兩位天花相爭,或許擊敗對方很是簡單,但是想要擊殺對方,卻是極難。
你可以殺對方的肉軀,但對方神魂寄托天道,只要神魂不死,隨時都可以凝聚出新的肉軀出來。
這即是所謂的神合天道,天道不滅,天花不死。
所以天花之間的戰爭是極其漫長的。
要么彼此相互消耗,耗到對方壽元枯竭,從而贏得這一場戰爭。
要么便糾集幾個同伴,以更大的權限,冒著被天道大意志厭惡的風險,強行消磨對方在天道中的神魂。
要么就直接將對方的神魂,封印在天道中,使其即便不死,也無法掙脫出來。
總的來說,天花間的戰爭,勝負大概是以上三種方式來分出。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夠做到的。
第一種完全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第二種需要糾結大量同道,先不說能不能找到這么多人。就說被天道厭惡,對于他們這些天花來說,就是一件很傷的事情。
第三種封印其實是最好用,也是最常見的方法。
但是你我都是天花,想封印我,真的能那么容易做到嗎?
天花大能都是智慧超卓,實力強大之輩,又哪會輕易讓人封印?
所以韋登明腦海中,在想過關于天花的難纏后,對于是否要對深淵中那位天花動手,心中生出了極大的恐懼。
若是真的動手了,又不能夠殺死深淵中的那尊天花。
那么任其逃走之后,那么一位天花報復起來,所帶來的破壞是誰都承受不了的。
“這確實是個問題。”
施俊陽自然不會忽視這個問題,甚至他同樣作為天花,對于這些同一境界的同道有多難纏,了解的遠比韋登明更加深。
這時只見他眉頭略略蹙起,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先前我推演之時,總覺得阻攔我的那股力量有些不對勁。
其雖然同樣是天花境的力量,但總覺得有些像無根之萍,像是失去了承載自身力量的載體。
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位天花現在應該處在一個極其不妙的狀態。
要么便是身受重傷,要么便是瀕臨垂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策劃得當,也并非無法對付這位躲在那處深淵中的同道。”
施俊陽說道后面,眼中漸漸閃過一縷劍芒。
對于這個睡在自己臥榻之側的家伙,他可是半點沒有讓出床位的意思。
事關洞陽山對南洲的掌控,還有宗門傳承,南荒絕對不容許出現一個擁有天花的勢力。
‘不管如何,那個家伙我都要將其除掉,為洞陽山傳承,未來掃除這個隱患。’
施俊陽心中生出決意,眸中的劍芒越發亮了。
“重傷?”
聽到這個說法,韋登明微微一愣,然后看自家掌教似乎已經有所思慮后,便也不再多想些什么,只是問道:“掌教,既然要對那深淵動手,那我等該做何等準備,還請掌教示下。”
對付深淵中的那個天花,肯定是自己掌教動手的,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蝦米。
但深淵之中既有天花存在,那么即便是這位天花的附庸,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