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這處深淵也成我南洲隱患,若不鏟除,我等心中實在難安。”
韋登明神色肅穆,鄭重道:“所以雖然知道如此做有些掃興,但我還是不得不暫時終止這次宴飲,與諸位說明一下這次進入深淵的章程了。”
周圍眾多真人聽他這樣說,臉上一些笑容也漸漸收斂,化為了認真。
游鈞泉臉色凝重,看了眼周圍眾多同道,然后沉聲說道:“韋道友還請細說。”
作為地花大成的修士,游鈞泉本就是南洲修為最高的一批人之一。
而隨著邱慧松的死去,南洲地花大成的修士又少了一位,游鈞泉所代表的分量與聲望,也愈加重了幾分。
所以此時此刻,他隱然已經成了除洞陽山外,“民間”仙門的領袖魁首。
韋等明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想來諸位,突然受我洞陽山詔令,來到這荒蕪的南荒,心中應該也有些疑惑的。
此事其實并非我想隱瞞諸位,而是事關重大,為免消息走漏,所以才一直沒有向諸位說明。”
因為事情涉及南荒出現了一位天花,此事實在太過重大,如果泄露出去,絕對會引起許多變故。
所以先前為了保密,韋登明并沒有跟一眾召集來的真人講明事情情況,只是讓他們跟著自己來到南荒。
直到此刻已經到了深淵邊緣,再不用擔心消息走漏,這才打算說明情況。
“事情要從之前嚴道友發現深淵蟲王說起……”
當下,韋登明將事情的一切緣由,全都說了出來。包括陸離的預知,還有自家掌教大真人的推算確認,通通說了出來。
眾多真人聽到韋登明的講述,一個個臉色都變得無比精彩。
恐懼者有之,擔憂者有之,憤怒者有之,激動者有之,絕望者有之,決絕者有之,凝重者有之……
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韋道友,若按道友說法,那這深淵之下,豈不是隱藏著一位天花?”
游鈞泉嚯得站起身來,看著韋登明,臉色難看無比,只聽他道:“若真有天花大能在,那我等縱然有數十位真人,但一旦進入這深淵,也只是無意義送死而已。
天花之恐怖,在座諸位,恐怕沒有誰比道友更清楚了吧?
我等又豈非是天花之對手!”
一位天花有多可怕,游鈞泉可是心知肚明,他所掌握的四靈陣圖便有著半上品之稱,也就是掌握了一些天花境的力量而已。
但這么一點皮毛力量,與真正的天花差之甚遠。
但就算是這樣,四靈陣圖也已經讓許多修士聞風喪膽。便是游鈞泉自身,這讓他與此陣圖對抗,也是不敢的。
可眼下韋登明的意思,竟是想讓他們這幾十位真人,一同前去深淵之中,對付一位天花。
這哪里是對抗,分明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游道友說的不錯。”
“韋道友非是我等膽怯,但天花大能確實不是,我們可以對付得了的。”
“是極,雖然這深淵中有天花大能的確危險,但以貧道之見,或許可以從長計議,慢慢尋找一個辦法,不急于眼下一時。”
眾多真人此時也紛紛跟著開口,雖然話都不一樣,但意思都很明顯。
兄弟,打天花,靠我們這些人,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