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施俊陽一直以言語挑釁,他都沉默以對,根本不去多說。只是拼命調動著自己已經所剩不多的天道權限,抵抗著對方的圍剿堵截。
施俊陽見自己的話,沒有引動對方心性,對此也不在意,繼續言語挑釁著。
這本來就不是費什么心力的事情,而且多說幾句話也不會累死,萬一試試成功了呢?
那可就是血賺了。
想要封印一位天花,并非是簡單的事情,即便是施俊陽此時占據優勢,甚至背后隱隱有天道助力,也非是短時間能夠做成的。
時間還很長,他可以慢慢耗下去。
只不過這邊陷入了長久的消耗戰中,短時間已經結束不了。
所以一邊纏斗的同時,施俊陽也分出一些神念,往外間的韋登明傳遞了些許消息。
……
火鱗山。
經過長久的寂靜之后,眾多真人終于從方才那深深的震撼中,慢慢回過了神來。
各自稍稍平復了下心緒,卻見游鈞泉動了動嘴唇,好一會道:“韋道友,深淵那處已經有大真人前去處理,我等如今也插不上手。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方才在輪回通道前逃散之后,游鈞泉便稍稍收攏了一些分散的真人,然后便想去尋韋登明。
但還未來得及與大部隊會合,陵寢之中就已經生出異動,隱藏的那位天花蘇醒,并且弄出了那可怕的天道之法。
這等變故,頓時就將游鈞泉嚇得亡魂大冒,哪還顧得上去找韋登明,直接就帶人往外逃去。
最后在半途之中,成功遇到了韋登明,而后便發生了先前那一幕。
韋登明憂慮的看了眼剛剛空間之門破碎的地方,那里已經看不到任何景象。
但從先前那可怕一劍便可看出,深淵之地已經爆發了天花之間的戰斗。
而這場戰斗的其中一方,便就是他們洞陽山的擎天之柱,也是南洲的唯一一位大真人,大日劍尊施俊陽。
這層關系之下,作為洞陽山執法長老的韋登明,心中自然會無比掛念此戰的勝負。
不過眼下眾多真人都看著自己,他也不好再繼續想自己的事情,不由將注意力又轉了回來。
他看了下周圍眾多真人,經過方才深淵的遭遇后,許多人都被那天道輪回之法給傷到。
此時看上去,既是憔悴,又是狼狽。
韋登明這時想了想,腦中轉過一個念頭,便道:“我看諸位道友此時都有些傷勢,此地距離深淵足有七萬里之遙。
此等距離,即便是天花交手,也波及不到這邊,火鱗山這里還是安全的。
而大真人現在正與深淵天花交戰,勝負還未清楚,也不知是否能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我等也不好直接散了。
以貧道之見。
我等便現在火鱗山休整一段時間,然后等候大真人的消息,再擇機而動吧。
諸位道友以為如何?”
韋登明說完,視線便看向眾多真人,臉上雖是一臉懇切,眸中卻隱有壓迫之意。
顯然說是詢問,其實并沒給多少選擇的余地。
不過他這種想法,其實也并非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