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若是自己這個同病相憐的同伴,能夠說動圣子,他少不得也要上去苦苦哀求一番,舍棄所有顏面不要,也定要推了這差事。
然而兩人注定要失望了。
“洛弟此言差矣。”
聽到青陽洛的推脫之言,只見青陽修面色一板,語氣頓時嚴肅幾分道:“洛弟乃我青陽血脈,出身高貴,天賦不凡,何來這等自輕之言?
況且我既然將此重任托付于你,自是相信你的能力,認為洛弟能夠做好此事,不會無地放矢的。”
青陽洛聞聽此言,雖然心中有些畏懼青陽修的威嚴,卻還是依舊為難道:“可是我的修為……”
這是卻見青陽修打斷道:“關于洛弟修為之事,為兄自然也是考慮到了的,當然不會沒有準備。
此次出戰前,父親賜予了我族圣物定海珠給我,令我持此寶護身,以揚我東海之威。
如今大軍頓挫于神柱山下,正是此物派上用場的時候。
定海珠乃是我青陽血脈之寶,非得有青陽血脈才可使用。
而此次隨我前來的青陽子嗣,修為最高的便是洛弟你了,其余的都不過是真法之境。
以真法境界催動定海珠,至多不過發揮法令之威,根本起不了大用處。
也唯有洛弟你以法令之力催動此寶,才可完全發揮出此寶威能,展露出法令圓滿之能。
所以為兄并非是為難你,實在是遍數當下,也唯有洛弟你才能夠驅使此寶,擔此重任了。”
青陽修說到后面,語氣也變得溫和許多,眼神也無比懇切,只看得青陽洛到了嘴邊的話都噎了回去。
這位兄長與如此大義相壓,他還能說什么?
而且說到現在,青陽洛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兄長雖然說是商量的語氣,但話中卻充斥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這已經不是他想反對,想推拒,就能夠推拒反對得了的。
對方到底是龍族圣子,名義上是自己兄長,但實際上更是自己的上司。
現在又是戰時,軍令如山,哪容得自己推三阻四。
所以青陽洛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再說下去,只能道:“是,小弟知道了,一切都聽兄長的就是。”
只是話雖這樣說,青陽洛心中卻是苦澀無比,同時也知曉,哪怕拿著定海珠,此戰只怕也兇多吉少了。
“你能理解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青陽修見自己弟弟已經服軟,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轉過頭來,看下旁邊的安如玉:“安道友……”
他話才說出口,卻見旁邊安如玉竟是直接道:“圣子放心,屬下本就是帶罪之身,早就想著為圣子鞍前馬后,以贖先前戰敗之罪。
現在既然圣子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那我自然不會推拒,屬下自愿前往那陣中一行,為圣子破了那神柱大陣。”
安如玉卻是看了出來,連青陽洛都推不掉,他自然也更沒有希望。
與其最后被威逼去,還不如主動接下差事,既能討個好印象,說不得等下還能討要一些好處,使自己此戰能夠多幾分活下來的把握。
青陽修見他這般態度轉變,不由微微一愣,但隨即便笑道:“安道友能這樣想,本圣子心中可謂欣慰至極。
道友放心,此戰過后,道友之國便由我來庇護他人再多想法,也傷不到君子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