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沒有說話。
這就算是默認了。
林清芷分析道:“可昭王的雙腿已經恢復正常,憑他的身手和謹慎,我們很難得手,而且就算得手了,我們也很難向圣人交代。”
上次太子害得昭王掉入河里,還能推說是意外。
如今要是昭王在縣衙里再次遇害,總不能又推說是意外吧?
世上哪有這么多的意外?
皇帝又不是傻子,能容得下他們這么糊弄?
李澄背在身后的雙手金握成拳。
林清芷說的那些,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索橋那次是天賜良機。
良久難得,錯過就沒了。
他默默地告訴自己。
忍一忍吧。
那個皇位遲早都是他的。
只要等他登上皇位,區區一個昭王還不是隨他處置。
李澄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平復心情。
他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
“昭王就暫且讓他再蹦跶一段時間,孤現在要殺的人是桑忠,他知道得太多,不能留。”
林清芷蹙眉道:“可桑忠已經被昭王殿下帶走了,想要對他下手很難。”
李澄陰沉一笑:“我們下手確實很難,可要是讓昭王身邊信得過的人下手就會很容易。”
林清芷:“您是說買通昭王身邊的人?
可昭王此人極其謹慎,之前咱們安插到昭王府的眼線,幾乎一個不留全被拔掉了。
就連妾身的表妹也在嫁入昭王府后,就徹底失去了音訊,至今妾身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心里忽然冒出個計策。
“妾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澄立刻道:“講!”
林清芷將自己的想法徐徐道來。
“妾身聽聞昭王之所以冷漠妾身的表妹,是因為花孺人從中作梗。
昭王極其寵愛這個花孺人,不管是去玉清山避暑,還是南下賑災,他都把花孺人帶在身邊。
就連昭王落入河中差點死掉,都沒有把花孺人丟下。
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很喜歡花孺人。
男人嘛,對于自己喜歡的女人難免要多幾分信任。
咱們可以試著從花孺人身上入手。”
林清芷說到這里頓了頓。
她見太子沒有打斷自己的話,知道太子對這個計策是滿意的。
于是她接著往下說。
“只是花孺人不太好收買。
畢竟她出身不差,又深受昭王寵愛。
不管是金銀珠寶,亦或是綾羅綢緞,她都是不缺的。
妾身實在是想不到能用什么東西才能打動她?”
李澄卻是陰狠一笑。
“既然不好利誘,那就威逼!”
林清芷試探性地問道:“您的意思是?”
李澄壓低聲音,如此這般地吩咐了幾句,末了道。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只要孤能拿捏住她這一點,她就休想逃得出孤的手掌心!”
林清芷同樣身為女人,不免對這種做法有些反感。
可以她如今的立場,她是一句反對的話都不能說的。
她微笑著恭維道。
“太子殿下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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