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好睡會兒,妾身就在旁邊守著,您有什么吩咐只要說一聲即可。”
皇帝溫聲道:“待過完年,朕便將你的位分再往上升一升。”
花卿卿驚詫地道。
“這怎么能行?
妾身無功無德,進宮才一年多就已經升至昭容,已經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若再往上升的話,怕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亂嚼舌根子。
他們若只是說妾身也就罷了,左右妾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被罵幾句也無妨。
可妾身不能讓您也被牽連。
您是這世上最好的圣人,妾身見不得您被人說一句不是。”
皇帝哭笑不得。
“哪有你這么說自己?
你待朕一片真心,在朕生病的時候,無微不至地照顧朕。
朕封賞你是理所應當的。
若有人膽敢拿此事做文章,朕便治他的罪。
總之朕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只管安心等著受封就好了。”
花卿卿感動得眼淚汪汪,恨不能將自己的命都獻給皇帝。
待皇帝歇下。
花卿卿方才擦干凈眼淚,臉上的表情已然恢復平靜。
她起身走出寢殿,對候在門外的宮女說道。
“回去看看七皇子怎么樣了?”
“喏。”
這段時間花卿卿日日待在含章殿,鮮少有時間回望月軒去帶孩子,只能暫時將七皇子交給襲香和嬤嬤照看。
她看向外面的皚皚雪景,心里默默祈禱。
希望皇帝的病情快點好轉。
她想早點回去陪孩子。
這時武章王李影緩步從遠處走來。
他沒有撐傘,只披了件斗篷。
白色雪花落了他滿頭滿身。
當他走上臺階,見到花卿卿時,他朝對方微微頷首。
“臻昭容。”
花卿卿跟他簡單寒暄了兩句,說的內容無非就是皇帝今日怎么樣了?病情可有好轉?
得知皇帝正在休息,李影打算去偏殿等著。
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花卿卿無意間瞥見他的手腕處露出一點紅繩,紅繩上似乎還掛著個什么東西。
但因為只是一晃而過,花卿卿并未看清楚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她只覺得那東西的顏色看著有點眼熟,像是曾經在哪里見到過。
李影進入偏殿,脫掉身上的斗篷,交給身后跟著的梁勇。
梁勇:“您剛才淋了雪,肯定冷得很,趕快烤烤火吧。”
李影走到火盆旁邊,卻并未烤火,而是將掛在手腕上的小荷包拿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到炭火上方烘烤。
剛才荷包沾到了一點雪水,有點濕。
若花卿卿在這里,肯定能想起來,這正是當年何氏送給花漫漫的那個荷包!
這個荷包明明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但李影仍舊把它當個寶貝似的,日日貼身帶著,唯恐再把它給弄丟了。
梁勇見狀,暗嘆一聲。
佛說人有七苦。
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吳大人是愛別離,四殿下是求不得。
這兩位都是深受其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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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