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弦顯然也沒想到漫漫會突然出現。
她捂著紅腫的臉頰,勉強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漫漫你怎么來了?”
花漫漫將手里的保溫桶和蛋糕盒子放到旁邊的凳子上,朝著王時亦微微躬身。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我陪你去處理傷口吧,醫藥費我們承擔。”
王時亦表示不用如此客氣。
但花漫漫非常堅持。
她讓宋意弦先回車里去坐會兒,自己陪著王時亦去一樓處理傷勢。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再看花裕森一眼。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護士急匆匆地趕來,見到地上滿是碎瓷片,追問這是怎么回事?
另外兩個病患不約而同地看向花裕森。
花裕森也不說話,兩只眼睛死死盯著凳子上放著的保溫桶和蛋糕盒子,臉色難看至極。
護士沒辦法,只能叫來保潔員將地上的碎瓷片清理干凈。
保潔員搞完了衛生,臨走前發現凳子上放著的保溫桶和蛋糕盒子,順嘴問了句。
“這是誰的東西?不要的話我就扔了啊。”
花裕森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一個箭步沖上去,將保溫桶和蛋糕盒子摟到懷里。
保潔員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小聲罵了句。
“神經病啊!”
花裕森哆嗦著手,小心翼翼地擰開保溫桶。
但他看清楚里面裝著的魚頭豆腐湯時,心口像是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
又酸又疼,難受得想哭。
明明就只差一點。
只差一點他就能完成跟漫漫的約定了。
他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只手?!
……
雖然王時亦一再拒絕,但花漫漫還是堅持幫他支付了包扎傷口的醫藥費。
花漫漫問他要不要報警?如果他想要報警的話,她可以配合他做口供。
王時亦看著她年輕的面孔,挺為這個女孩子惋惜的。
攤上那樣一個父親,她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王時亦:“報警就不必了,這里畢竟是醫院,真要鬧大了,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醫院都不好。”
花漫漫頷首,表示尊重他的決定。
王時亦想了下,還是忍不住提議道。
“恕我多嘴,你父親的心理狀態看起來不太健康,我建議你給他找個心理醫生,我有個同學就是這方面的專家,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將他介紹給你。”
花漫漫:“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猜應該沒這個必要了。”
她已經對花裕森徹底失望了。
她會出錢給花裕森治病,但不會再來醫院看他一眼。
以后他會怎樣,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花漫漫陪宋意弦回到家里。
她煮了個雞蛋,讓宋意弦拿去消腫。
宋意弦將熱雞蛋放到臉頰上,緩緩滾動。
她以為漫漫會問自己跟花裕森吵架的原因,但等了很久都沒見到漫漫開口問。
最后還是她自己忍不住了,主動開口解釋道。
“我看花裕森這段時間狀態挺好的,以為他是真的改過了,就想讓王醫生跟他聊聊手術的事情。
王醫生畢竟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能把手術的利弊分析得更加全面。
可花裕森卻不肯聽,他覺得我們讓他做手術就是要害他。”
花漫漫淡聲道:“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