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小太子。
當年她見到李瓊的時候,他還只是個被裹在襁褓里的嬰孩,如今他都已經長這么大了。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物是人非。
花漫漫:“我讓李洵走,自然是想讓他回家。”
臻貴妃寒聲道:“這里就是他的家。”
花漫漫:“不,這里不是他的家。”
臻貴妃擲地有聲地道:“你知不知道攝政王如今是個什么處境?如果不是本宮護著李洵,他早就已經被攝政王給牽連了,如今他只有待在本宮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花漫漫:“很感謝你為李洵做的一切,但對李洵來說,他只有回到爹娘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即便臻貴妃再怎么疼愛李洵,她也不可能像一個母親對待親生兒子那般不計任何回報。
這是人之常情。
臻貴妃:“洵兒的親娘早就已經死了。”
花漫漫:“但他還有父親。”
臻貴妃冷笑:“李寂如今自身難保,哪里還能護得住洵兒?!”
花漫漫:“你太小看李寂了,他沒你想得那么孱弱。”
臻貴妃定定地看著她。
“聽你的語氣,你似乎跟李寂很熟悉,你到底是誰?”
花漫漫沒有回答。
李瓊威脅道:“孤勸你還是坦白交代,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花漫漫仍是沉默。
李瓊的耐心逐漸耗盡。
就在他準備命人將花漫漫帶下去嚴刑拷問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花漫漫開口說了句。
“我想單獨跟臻貴妃談一談。”
李瓊皺眉,語氣不屑:“你沒這個資格!”
花漫漫:“你們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可以如實交代,但我只能將此事告訴臻貴妃一人。”
李瓊覺得她就是在故弄玄機,想要借此拖延時間。
他想讓人直接將花漫漫拖下去。
臻貴妃說了句。
“可以。”
李瓊無法理解:“母妃,您為何要跟這么一個卑賤之人單獨相處?萬一她要對您不利怎么辦?”
臻貴妃從容地道:“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還能怎么對本宮不利?再說了,你們就在門外守著,本宮只需一句話,你們就能立刻沖進來,沒什么可擔心的。”
李瓊仍舊覺得不妥。
但他知道母妃的脾性,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無人可以更改。
他只得不甘不愿地退了出去。
臻貴妃居高臨下地看著花漫漫,淡淡地道。
“現在就只有你我二人,這下你總可以說實話了吧?”
花漫漫仰起頭,不答反問。
“當年我冒著巨大風險盜取玉璽,幫你將李瓊推上太子之位,你和太子都簽了一個人情,如今我可否向你討要這個人情?”
臻貴妃怔愣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良久,她才艱難地召回思緒,難以置信地開口。
“你到底是誰?”
花漫漫笑了下:“你連自己的二妹妹都不認識了嗎?”
臻貴妃下意識反駁道。
“二妹妹早就已經死了。”
花漫漫:“其實我沒有死,我換了身份和面貌,又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