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他竟被李寂反將了一軍。
難怪李寂敢單槍匹馬深入皇宮。
原來他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李寂單手背負在身后,如同長輩教育小孩似的,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個什么樣的性格,我很清楚。
你被臻貴妃保護得太好,看似聰穎,其實天真得很。
你把我當成了這場戰事的突破口,以為只要我死了,你就能輕輕松松取得勝利。
其實你的這個想法沒有錯。
但你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倘若你能在我剛剛起兵的時候,就對我用這一招的話,說不定這能讓你如愿所償。
畢竟那時候的我才剛剛起步,大家心里都沒什么底,全靠我親自帶兵沖殺,才能帶動士氣凝聚人心。
一旦我死了,兵心立刻就會散了。
可如今大業將成,距離最后的成功只差一步。
哪怕我死了,他們也不會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成功。
棋子都已經放到了該放的位置,大局已定,我的存在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這一瞬間,李瓊有種回到了兩年前的錯覺。
那時候的他還是太子,每次下朝之后,他就得跟著攝政王去御書房批閱奏折。
攝政王時不時會從奏折里面挑幾個難題考一考他。
他若是回答得不盡如人意,攝政王便會如現在這般,當著別人的面就開始教育他,一點都不顧念他身為太子的臉面。
就如同現在這樣。
李寂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將他批判得一無是處。
李瓊恨極了這種被人指手畫腳的感覺。
他狠戾地說道。
“你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嗎?不,你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朕可以不殺你,但朕可以殺了花漫漫。”
李寂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冰寒。
“漫漫要是死了,我就將臻貴妃抓過來,當著你的面,將她給活剮了。”
李瓊怒道:“你敢?!”
李寂囂張一笑:“我連造反都敢,還有什么不敢的?”
李瓊怒火攻心,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亂臣賊子給大卸八塊。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來人!去把花漫漫的一根手指頭給剁了,送過來給攝政好好地欣賞一下,朕倒要看看,當你親眼看到心愛之人的手指頭時,是否還能像現在這么不可一世?”
他剛一說完,如愿看到了李寂驟然變冷的臉色,只覺得心里無比痛快。
左吉正要去安排人辦事,卻被花定宗一把拉住胳膊。
花定宗磕磕巴巴地問道。
“漫漫真的沒死嗎?”
左吉客客氣氣地道:“奴婢還急著去辦事,有什么事等下再說好嗎?”
說完他便撥開花定宗的手,快步離開。
花定宗心亂如麻,腦子里全都是漫漫的事兒。
雖然他對漫漫有很多不滿,以前還經常跟她吵架,甚至還對她用過家法。
但不管如何,漫漫都是他的親生女兒。
沒有哪個父親能夠不在意自己女兒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