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戎感覺頭很疼,就好象快裂開了似的,連忙伸手去摸,發覺自己的頭被包的十分嚴實。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著一張大床上,白色的帳簾,白色的被褥,看上去有些晦氣,這不是咒他早死嘛。
他聞到了一身的酒氣,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發現身體完好無缺,不禁感到疑惑,伸了伸手,發現身體十分協調,四周瞧了瞧,發現自己躺著的大床是紫檀木打造的,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項戎嚇的一大跳,不顧頭疼,急忙從床上跳起來,看到滿屋子的紫檀木家具,就連地板也是檀木的。
項戎看得眼花繚亂了,已經完全顧不得頭疼了,乖乖,這一屋子的紫檀木家具,至少值五六千萬之巨,隨便搬一個大一點的家具,便可以換一套北上廣深二室一廳的房子。
他睡的大床,雕刻非常精細,似乎出自大家之手,采用的是陽刻的工藝,在雕刻工藝上,陰刻相對容易,陽刻的難度將成倍的提升,這一套紫檀木大床,足可以在北上廣深換一幢別墅了。
屋子里不僅擺著金銀玉器,古董字畫枚不勝數,看樣子,這間屋子的前主人是一個收集古物之人,亦或者,是從祖輩上傳承下來的寶貝。
項戎并不懂得字畫收藏,在古代,字畫仿造并沒有成風,絕大多數是絕世正品,仿冒的成本往往更高。
項戎看得驚呆了,這一屋子里的珍稀之物,他十輩子也攢不下來這么大的家當。
除了家俱之外,門窗也是檀木打造的,他似乎住在一幢二層的小樓,屋子非常大,似乎整個二樓都是他的,中間有一道檀木格子隔開,區分出書房和臥室,當然,臥室在外面。
再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站起身子,用手柔著額頭,仍然感覺疼不可當,慢步走到窗口,看到滿院子的花花草草,還種植著名貴的樹木。
在院子的面前有一潭池水,池水一旁有一座座小山,溪水叮咚作響,聲音非常清脆,一群小鳥在空中飛翔,住留在細細的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著。
項戎仍然頭疼欲裂,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看到一個姑娘走過來,一身青色對襟,看上去,衣飾很不錯,似乎是絲綢的衣服。
姑娘端著一盆水,水盆不像是金子做的,似乎是銅盆,輕輕放在盆架子上。
“大少爺,該洗臉啦。”說著話,姑娘拿起牙粉和一把小刷子放在盆架旁邊。
看姑娘的衣飾,項戎以為是府里的小姐呢,原來是一個婢女,婢女都打扮得這么好。
不過,聽婢女的稱呼,他是這家人的大少爺,心里不禁十分喜悅,只不過,他是怎么來到這兒的,項戎怎么想也想不起來。
“大少爺,頭還疼嗎?”
“你是誰?”項戎并沒有回答,反而問起了婢女。
“大少爺,你真的什么也不記得啦,我是朵兒啊。”
項戎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禁好奇的打量著朵兒,隱隱約約的記起,他把一個姑娘給上了,直白的說,他昨天晚上睡了一個姑娘,至于上了誰,長什么樣子,他全然記不得了。
白白的睡了人家,即使是婢女,也得對人家負責吧,可是,這樣的事情又不好問出口,畢竟,這是在封建社會,一個女子一旦失去童貞,她在這個府里便沒有了容身之處了,可他并不知道,服侍他的近身婢女,將來都要給他填房的。
紅樓夢里有這么一段,賈寶玉就跟他的近身婢女襲人同床過,只不過,襲人并沒有懷孕,后來還嫁了一個好人家呢。
項戎看到一旁有一套紅色的衣服,不禁好奇的問道:“朵兒,那是什么衣服?”
朵兒不禁瞪大了眼睛說道:“大少爺,昨天是你成親的日子,你怎么都忘了啊?”
“成親?”項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跟誰成親,我怎么不記得啦。”
朵兒上前仔細的看了看項戎額頭上的布帶,發現布帶不再滲血了,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