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到來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整個宴會的進程,而就在宴會快要進入尾聲的時候,一個本不應該來的人卻是姍姍來遲了
會場外面的家丁大聲說道
“參政古三思到”
家丁話音落下,古三思清瘦樸素的身影,便是走進了這花團錦簇的會場之中,而與此同時會場原本熱烈的氣氛瞬間便是冷了下來,不少人都是冷冷的看著走進來的古三思,而正享受著溜須拍馬的顧中實神色則是微微一變。
崔紹派人來祝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他們兩個人同在布政司任職低頭不見抬頭見,大家都在官場混了半輩子都是體面人,心里雖然彼此不待見,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但是這個古三思可不一樣啊,古三思雖然名義上是在布政司掛了一個參政的職務,但是實際上誰都知道他是奉武軍的“天子近臣”官職雖然不大,但是在奉武軍體系中的實際權力,別說他這個副布政使,就連崔紹這個正牌布政使,葉明盛的舅舅都沒他大
君不見葉明盛將他最關心的推行新政的任務,都是交給了古三思
而古三思也沒有辜負葉明盛對他的信任,在奉武軍控制的幽燕地盤上如火如荼的,搞起了關鍵基礎行業的公私合營穩定物價與民生,而這無疑是侵害了很多地頭蛇的利益斷了他們的財路,而顧壽庭作為本土力量在奉武軍政權的頭面人物,他夫人這場壽宴上自然來的絕大多數都是本土派,自然是十分厭惡推行新政損害他們利益的古三思
而顧家也是因為新政的原因遭受了一些損失,原本的囤積起來準備賣高價的鹽,糧食,都是被迫平價賣出少賺了數萬兩銀子,這也讓顧中實同樣很反感古三思,但是看在古三思背后真神的面子上,顧壽庭臉上還是強擠出一抹笑容迎了上去說道
“古大人你還真是稀客啊,早上家門口就有喜鵲叫,我就知道有貴客要來真就把古大人你給等來了”
感受著顧中實的皮笑肉不笑,與周邊眾人的冷艷和怒視,對此早有準備的古三思沒有太過在意只是開口說道
“顧大人言重了,您家辦壽宴在下就是在忙,我也得過來討杯水酒喝啊”
說完古三思又是向著顧中實身旁的劉氏拱手祝賀道
“古某恭祝夫人您南山獻松,日月長明”
說罷古三思從袖袍中取出一副卷軸雙手遞了過來說道
“今日顧大人家中高朋滿座,三思沒有什么太好的禮物,所以便是選了這幅松鶴圖還望顧大人和夫人不要嫌棄”
劉氏倒是個和藹的婦人,聽著古三思對自己的祝賀笑著點了點頭十分和藹說道;
“古人云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古大人您有這分心就夠了”
、寒暄了一番后古三思就是被顧中實邀請去坐在中間的那一桌,和他本人坐在一起以此來彰顯對古三思的重視,坐在椅子上古三思一口一口喝著幽燕名酒北河村,心里卻是默默盤算著。
今天顧府壽宴到場的這些人差不多,都是幽燕本土力量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帥果然說的沒錯,在現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候,顧中實突然召集這么多本土派來給他夫人祝壽,還真是令人意味深長引人深思的舉動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古三思在這諸多的冷眼中,也是沒有多待便告辭離開,對此早在預料之中的顧中實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便是讓古三思離開了,隨著古三思這個眼中釘的離開,宴會的氣氛重新推向了高潮,而在這個時候,顧中實以借著換衣服為名在下人的攙扶下離開了酒席。
離開了酒席回到府中后院,見身邊都是自己的親信,上一秒還顫顫巍巍,需要別人攙扶才能走路的顧中實,立刻就是恢復了正常,直接走入了一間十分隱蔽的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