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云能如此輕松在這些男人中間片葉不沾身,有那么多身家清白年輕公子愿意為她贖身她卻都是不從,我爹年長她二十歲她卻一見傾心,心甘情愿把多年積攢的私房錢拿出來為自己贖身,委身做妾也要跟著我爹,小環你不覺得這非常奇怪嗎”
“更何況我爹雖然寵愛她,但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侍妾罷了,我娘雖然遠在川蜀不在東寧,但是她怎敢僭越在府中處處以女主人自居,為了掌管府上的錢糧她竟然還想要拿捏王管家,讓府上的下人稱呼她為夫人,我爹在的時候她裝白蓮花,不在的時候她的野心就顯露無疑了”
聽著慕容清舞的訴說小環閉口不言,她知道這是小姐的家事,不是她一個丫鬟可以參與的。
將心中所想傾訴出去之后,慕容清舞便是感覺心中輕松了一些,以上的這些她也跟她爹慕容玉良說過,但是沉浸在陳依云溫柔鄉的慕容玉良,哪里能夠聽進去她的這些話。
再加上陳依云每次都裝成白蓮花,一副逆來順受惹人憐愛的樣子,讓慕容玉良哪里舍得罰她,不僅如此更是在陳依云的花言巧語下,慕容玉良更是將府上財政大權,這樣的只有主母才能夠擁有的權力交給了她這個妾,這在封建禮法當中是絕對的逾矩,換做別人家杖斃都可以的
因為看不慣陳依云的逾矩,慕容清舞在府中和陳依云幾番明爭暗斗,讓陳依云吃了幾個暗虧,不過奈何陳依云就是能夠拿住慕容玉良,而有著慕容玉良的寵愛,陳依云便是立于了不敗之地,這也讓慕容清舞無奈之余,也是為自己性格溫婉寬厚的娘親暗暗擔心起來。
大約一炷香過后,眼看就是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小環便是從伙房取來的今天的午飯
“小姐今天伙房做了糖醋魚,還有其他的小菜都是您愛吃的”端著飯盒小環回來稟告道
正坐在椅子上思考問題的慕容清舞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等一會再吃,魚你分走半條吧我吃不完”
慕容家的伙食還是非常好的,有專門的大廚精心制作色香味俱全,但慕容清舞作為女孩子飯量小每頓都吃不完,而生性善良的她見小環伙食標準很是一般,同時也是為了節約糧食,所以她經常會將自己多出來的飯菜,分給貼身侍女小環來吃。
聽到慕容清舞的吩咐,小環開心的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小姐”
說完小環便是打開飯盒,將糖醋魚分走了一半然后就準備開吃,見此慕容清舞笑著提醒道
“你個小饞貓等一會再吃,別忘了用銀針試一下”
聽著慕容清舞的提醒,正要下筷的小環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筷子,從懷中取出了一根銀針放進了糖醋魚中嘴里面小聲嘟囔道
“小姐你真是多慮了,在咱們家里吃飯,能有什么問題”
然而就在她話音落下之際,放進糖醋魚中的銀針卻是悄然變黑了,見到這一幕小環頓時大驚失色的說道
“變黑了魚里面有毒”
正在思考的慕容清舞也是旋即起身,望向了小環放進魚中的銀針,見著銀針尖端的漆黑,慕容清舞神情凝重,眼神中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復雜之色。
現在距離她被那白衣女子告誡,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多月的時間,這期間她也悄悄女扮男裝出去過,但始終都是有驚無險,所以她也有些開始放松警惕,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危險卻是悄然而至,若不是她一向小心,最近一直讓小環每頓飯都銀針試毒,恐怕現在她已經是香消玉殞了。
盡管此時糖醋魚熱氣飄香看上去十分的可口,但是在小環眼中這卻是變成了致命的毒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向著慕容清舞說道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要不要稟告老爺”
慕容清舞聞言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向著小環吩咐說道
“一會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說你不小心把飯盒打翻在地,所有的菜和飯都沒吃,至于剩下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我自會處理的”
易京,
自從在參謀部的作戰會議上確定了作戰方略之后,奉武軍這臺龐大且精密的戰爭機器,便是在他葉明盛的意志下開動了起來,而正如霍三判斷的那樣,趙復渠很快便是在涿縣誓師,率領主力部隊九萬人攻打順平新樂,在誓師大會上趙復渠高舉鄉土旗幟,誓言要把奉武軍趕出幽燕
而就在燕軍主力快要抵達新樂的前一個晚上,在飛鴿傳書中得到葉明盛命令的顧壽庭,放棄了守衛羸弱的新樂城,率領三千兵馬向順平城而去,支援馬中駿在順平城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