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包圍的奉武軍騎兵遲遲不給回應,劉宗昌也是完全沒有了耐心揮舞著戰刀大喊道
“給我殺把這群奉武軍的小崽子,全都給我剁成肉泥”
在劉宗昌一聲令下安慶軍騎兵們立刻就是發動了沖鋒,而陳勇這邊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立刻就是激起一腔血勇向著東面突圍。
盡管此時作戰的劉宗昌的兵力是陳勇這些斥候的十倍,但是在陳勇指揮下上百名奉武軍斥候,將所有力量集中在東部這一個方向的時候,他們還是很快就在安慶軍的包圍圈中撕開了一個口子,三十多名奉武軍斥候趁勢殺了出來,他們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就是向各個方向分散逃跑。
半炷香之后,劉宗昌有些悻悻的押著滿身血污的劉勇,來到了徐兆杰的面前有些慚愧的說道
“稟告侯爺,讓他們跑了一些人末將已經讓派人去追了不過我們抓到了這個人,他是那群奉武軍斥候中領頭的”
說到這里劉宗昌一腳把陳勇踹到在地,想要陳勇跪倒在徐兆杰的面前,但是陳勇骨頭也是很硬,掙扎著就是想要站起來,在剛剛突圍的戰斗中,他作為奉武軍指揮官一開始就被安慶軍盯上了,一連斬殺了數名安慶軍之后,陳勇才是十分不幸力竭被擒
見到陳勇竟然還想要站起來,劉宗昌當即就是勃然大怒抽出腰間戰刀,就是想要陳勇血濺五步,但陳勇也是依然不懼對劉宗昌是怒目圓睜,自從被俘之后他就沒有想過能夠活著走出安慶軍的軍營,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有什么可怕的
腦袋掉了碗大一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眼看著陳勇就要被劉宗昌一刀劈的人頭落地,徐兆杰卻是沖著劉宗昌擺了擺手,見到自己老大發話了,劉宗昌雖然心有不甘,很想要把陳勇給砍了,但也只能壓住心中火氣把刀收回了刀鞘之中。
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從容就義的陳勇,徐兆杰笑著開口說道
“你個小小的哨長倒是比們大帥骨頭還要硬,想當初在宮都你們葉大帥為了見本侯一面,可是在轅門外站了足足了一個下午”
雖然不認識徐兆杰,但是聽到面前這個面如冠玉的中年人自稱“本侯”陳勇也是意識此人就是安慶軍統帥,大周鎮遠候徐兆杰,陳勇只是一個哨長而已,并不知道葉明盛和徐兆杰之間的恩怨,但是見到徐兆杰調侃葉明盛,他當即冷哼一聲十分憤慨的說道
“徐侯爺,冀豫在高宗昌這個貪官污吏的治下餓殍遍地赤地千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我奉武軍此次出兵冀豫,是上順天意,下順民心,乃正義之舉我奉勸徐侯爺莫要自誤,要不然我奉武軍大兵壓境,爾等必將灰飛煙滅”
陳勇話音剛落不等徐兆杰允許,劉宗昌便是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敗軍之將安敢如此放肆”
陳勇沒有理會劉宗昌,而是高昂著頭顱一臉的不屑,他很清楚說完這番話他已經死定了,不過他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上面會照顧好他的家人,他的家人會拿到應得的撫恤,他雖死亦無憾
心中已存死志的陳勇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聽完他這一番話的徐兆杰,并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讓人把他拖下去一刀砍了,而是放聲狂笑,笑聲和神情中都充滿了蔑視,這反倒是讓陳勇憤怒了,他握緊拳頭恨恨的徐兆杰說道
“你笑什么我們十萬大軍就在冀豫,殺了高宗昌下一個就是你們”
對于陳勇的死亡威脅,徐兆杰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你說的這么肯定,那就希望你能活著看到那一天”
話音落下徐兆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扔給了陳勇淡淡的吩咐道
“看你還有一些骨氣的份上,本侯姑且饒你一命,這封信是我親筆所書,把他帶給葉明盛告訴他我在玉京等著他,讓他把脖子給我洗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