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川年老體衰,本來已經好久不出屋了,這次是特意跟徐兆杰見一面,見完之后便是讓大兒子曹瑞繼續跟著徐兆杰,而曹川本人則是在小兒子曹恒的陪護下,走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車廂當中,想起剛剛徐兆杰騎在馬上,居高臨夏的做派便是不由開口吐槽道
“爹,徐兆杰此人也太沒有禮數了吧咱們曹家和他們徐家是世交,您是他的世叔,當年他爹死的時候,他徐家快要保不住鎮遠候爵位的時候,他徐兆杰像一條喪家之犬到處求人的時候,還不是您拉了他們徐家一把,保住了他們家的爵位”
“這遠的就不說了,就說現在要不是咱們曹家出手了,他徐兆杰現在壽春城外吹著寒風,這才剛進壽春徐兆杰就如此做派,要是讓他坐穩了淮南,那可還了得”
曹川雖然也對徐兆杰的態度有些失望,但是對于小兒子的牢騷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說道
“回去之后告訴家人,今后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讓人抓到把柄”
聽著父親的吩咐,曹恒先是一愣,然后壓地聲音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爹,你是說徐兆杰要對咱們家下手”
“徐兆杰這么忘恩負義咱們家這次可是幫了他大忙啊他怎么快就兔死狗烹”
曹川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那倒不至于不過徐兆杰態度確實不如我的預期,總之小心一點沒大錯”
曹恒聞言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
“爹,我明白了,我回去就吩咐下去”
就在曹家父子密談的時候,徐兆杰也是參加了城內的一場慶功宴,因為晚上還有一場更加盛大的宴會,所以徐兆杰只是簡單給宴會上的淮南權貴講了幾句,喝了幾杯酒便是離席了。
就在徐兆杰在屋中閉目養神之際,他的副將劉朝虎走到了他的身邊,聽著劉朝虎熟悉的腳步聲徐兆杰緩緩掙開眼睛。
見此劉朝虎恭敬的問道
“侯爺,那些馮家人應該怎么處理”
馮克勤雖然自焚而亡,但是他的馮氏宗族可還好好的活著,這些馮氏親族足有數千人之多,隨著馮克勤的落敗的,這些人也都從淮南的皇親國戚,一下子淪為了惶惶不安的階下囚。
不過對于這些馮氏親族,安慶軍上下卻是有些不好處理
當初手握南巡朝廷一紙命令的徐兆杰,之所以能夠坐穩安慶巡閱使的位置,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得到了馮克勤的信任與支持,這才能夠斗垮安慶本土派的陳崇山,把安慶軍的兵權牢牢握在手中,正是有了這樣一個基礎,徐兆杰后來才能夠發展起來,成為現如今南方一霸
而最初馮克勤之所以會支持徐兆杰,除了徐兆杰戲演得好,很大程度就是憑借著和馮克勤之間的親戚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