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心愿問她:“云姐姐,我們要不要幫他?”
云清婉將寧閑交還給她的功德石掛在心愿的脖子上,“你先幫小師弟保管好。”
“啊?”心愿不明白她這是想幫還是不想幫。
云清婉說:“眼下他既已將功德石給了我,而我也答應過會幫他解決一件麻煩事,那不管他所說的女妖糾纏不清之事是否屬實,我都得跟去了解清楚。”
心愿懶洋洋地伸了伸自己的四肢,“那你怎么不告訴他這個決定,看他似乎很生氣?”
云清婉說:“只怪他自己性子急,不等人說完話就走了。這樣也好,我不愿與他過多接觸,我們暗中跟著他,若是沒有女妖糾纏著他,我們便把他從無痕那里買下功德石所花費的錢還給他,再暗中幫他做件好事;若真有女妖魅惑于他,那我們就留下除妖,既幫了他,也是幫我們自己積攢功德。”
心愿贊嘆道:“云姐姐,還是你想的周全。”
心愿看著寧閑孤零零的身影,不免又多問了句,“云姐姐,他來時坐著軟轎,佳人相伴。現在,他一個人徒步回家。我……瞧著他,實在有些可憐,要不……我們送他一程吧。”
云清婉語氣平靜地說:“就當給他一次鍛煉身體的機會吧。”
心愿聽了,知道云清婉不會改變主意,便“哦”了一聲,沒再言語。
云清婉輕輕地敲了下心愿的小腦袋,“你啊,跟著我修行也有一百多年了,怎么還是如此看重皮相。”
心愿心虛地辯解著,“我……才沒有……”
云清婉笑道:“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嗎。你若非喜歡他的皮相,又怎會替他說話?”
心愿“嘿嘿”傻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是真的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子。云姐姐,你不覺得他好看嗎?”
云清婉十分坦誠地說:“在我眼里,他與其他人沒有兩樣。”
心愿難以置信,“云姐姐,怎么會沒有兩樣呢?比如無痕跟寧閑,一個是賊眉鼠眼,賊頭賊腦,一個是眉眼如畫,面如冠玉,溫文爾雅。他們兩人怎么能一樣,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
云清婉再想不到心愿對無痕的偏見會這么厲害,“心愿,我聽說喜歡無痕的女子可不少,他好歹也是一表人材,不至于像你說的那樣差勁吧。”
心愿鄙夷地說:“不是吧,居然還有人喜歡小偷?這算什么事啊?”
云清婉低眉笑道:“還不是跟你一樣,貪慕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