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婉說:“我修行日久,早已不怕嚴寒,之所以披著斗篷,不過是為了方便在世間行走,以免被人當作談資。”
寧閑接過她的斗篷,有一種淡淡的女兒家香味,他心神激蕩,抓著斗篷的勁道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云清婉見他拿著斗篷,卻又不穿,便問他:“怎么,寧公子是覺得穿女子衣物,有失體統嗎?”
寧閑搖搖頭,“不是。”
而后,他一臉鄭重地將手里的斗篷披在云清婉的身上。
云清婉不能理解地看著他的動作,“你……”
寧閑嚴肅地說:“就算你本事再大,終究是一位女子,而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為了自己御寒,就罔顧你的安康。”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不怕嚴寒。”云清婉覺得寧閑這人,看著文弱,內心還挺要強的嘛。
“那也不行。”寧閑的態度很堅決。
云清婉不再和他爭執下去,卻對他說:“走吧。”
“去哪里?”寧閑一時之間,想不到可以去哪里。
云清婉說:“寧府。”
寧閑一臉愕然地說:“我才剛把你從魔掌里救出來,你怎么回去自投羅網呢?”
聞言,云清婉忍不住笑了一下,“魔掌?就寧賢那樣,也配稱魔嗎?你可別給他臉上貼金了,也別玷污了人家魔的名聲了。”
“你……不是隱修者嗎?怎么還替魔說話了?”寧閑想不通。
云清婉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對寧閑解釋道:“天帝,魔尊,妖皇,鬼王,人主統治著三界的安寧,人心有好有壞,妖魔鬼怪同樣有好有壞,我們隱修者只懲治那些破壞三界安寧的妖魔鬼怪,并不傷害其他的無辜者。”
“原來如此。”寧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云清婉瞥了他一眼,催他道:“快走吧,再耽擱下去,我怕你凍出風寒。”
“就算寧賢那廝不配稱為魔,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他看上的女子,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你又何苦送上門去。”寧閑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雙手,想以此來給身體增加點溫暖。
云清婉盡量加快步伐,同時簡短地對寧閑解釋,“他身上有妖氣?”
“妖氣?”寧閑愣住了,“難道,會是糾纏于我的那位女妖嗎?”
云清婉說:“你口里的那位女妖,我也沒見過,所以我也說不好寧賢身上的妖氣,是不是你所說的那位女妖那里惹來的。”
“你能感受到妖氣?”寧閑只聞得到飯菜香,女兒香,卻不知道妖氣是什么氣味。
云清婉點點頭,“那是自然,否則我這一百多年豈不是白修行了。”
“一百多年?”寧閑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將云清婉上下打量個遍,“你有那么老嗎?我怎么覺得你頂多也就十**歲的年紀?”
云清婉有些無語,她說:“你不冷嗎?居然還有心思關心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