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哪有什么男人,我不過是嫌樓下太吵,想著出去透透氣,卻又不知道能去哪里,才在這里呆了會兒。”
說罷,她不愿再搭理老鴇,心事重重地轉身進屋去了。
老鴇卻不相信她的話,緊追著進來,一雙勢力的眼睛快速地打量著花解語屋內的情況,一邊苦口婆心地跟在花解語身后說:“孩子,你不要嫌媽媽多嘴,我也是擔心有賊子惦記你的美貌,怕你不懂事毀了自身的清白,那可就……”
老鴇的話還沒說完,花解語先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后,又嚶嚶哭了起來,“媽媽,從我被賣進青樓的那一刻,就沒有什么清白可言了。媽媽擔心賺不到錢,大可直說,不必說這種違心的話。”
老鴇被花解語說中心事,也不覺得難為情,照樣笑著說:“孩子,媽媽也是為了你好,才會這么勸你……”
花解語根本不想再聽老鴇說下去,轉身瞧著老鴇,不悅又煩躁地說:“媽媽,我要休息了,你快些出去吧。”
說罷,她不再搭理老鴇,倒在自己的床上,伸手就拿被子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老鴇知道花解語愛耍小性子,想著好歹是自己醉仙樓最好的搖錢樹,也就不同她計較了,自個慢騰騰地轉身走了。
另說寧閑從醉仙樓匆忙離開之后,就直奔寧府而去。
在即將拐進寧府的那條街時,他躲在一處可以看到寧府大門的墻角處,偷偷觀察著寧府大門口的情況。
很快,他就發現今夜跟著寧賢大鬧茶館的那幾個小廝,每一個手里都拿了一根棍棒,在大門口轉悠著。
寧閑不用想,也知道那幾個小廝手里的棍棒是拿來對付誰的。
寧閑心想,寧賢這個混蛋,心真狠。我不過打了他一拳頭,他卻讓這么多人拿著棍棒等著揍我,還真是想把我往死里揍啊。
他心平靜氣地說:“你們就慢慢等著吧。”說完,他拐到街道的另一頭,打算從西廂房的圍墻爬進去。
他知道,以寧賢的智商,只會派人在大門口堵他,絕不會想到去別的地方守株待兔。
寧府是一座三進院落,寧閑母子被安排在內院最簡陋偏僻的西廂房,寧賢他們母子則跟著一家之主的寧德貴一起住在后院的正房。
西廂房的仆從規格以及日常的衣食住行,都比不上正房。
寧閑不在乎這些物質差距,他都是憑自己的本事在外面做些布莊以及花粉胭脂之類的營生來賺錢。
只是,這些日子他因為被女妖糾纏,經常會有良家女子在破曉之時憑空出現在他房間,偏偏她們又什么事都不記得。
于是,所有人都認為是寧閑居心不良,妄圖禍害良家女子。
雖然,過后那些女子都被驗證了仍是清白之聲,但寧閑在花城的名聲已毀,基本上花城的良家女子一聽到寧閑的名字就害怕。
而那些女子的家人,也對寧閑心懷不滿,卻又苦于沒有實在的證據能夠證明寧閑采花,而寧家和官府又有親戚往來,所以他們只在心里怨恨著寧閑。
這樣的情況,當然對寧閑外頭的生意影響很大,致使他這些日子的店鋪生意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