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閑在想,究竟是誰傷了她?
他看得出她肩膀上的傷口并沒有妖氣,也就說明不是女妖對她下手。
難道,會是寧賢那蠢貨嗎?
云清婉沒有注意到寧閑看著她肩膀那道傷口時的眼神,她若是看見了,就能輕易地從他眼里看到自責和心疼。
她正小心地從心愿的脖子上取下一物,寧閑細看之下,發現是一件花生粒大小的銀鎖,下面墜著三顆紅豆大小的圓鈴鐺。
寧閑還在奇怪,這個時候她不著急處理肩膀上的傷口,怎么還有心思把玩靈寵的飾物。
就見云清婉輕輕地晃了下手里的銀鎖,袖珍的銀鎖直接變成手掌大小,紅豆大小的圓鈴鐺也變的像拳頭那么大。
寧閑雖然不知道這副銀鎖里面藏了些什么物件,但猜想多半是修行所需的一些寶貝。
果不其然,云清婉只是在中間那顆圓鈴鐺上面輕輕按了一下,就有一顆紅色的藥丸子滾落出來。
寧閑再不知事,也知道那紅色的藥丸子定是療傷一類的藥物。
所以,他彎下腰關切地問道:“要不要幫忙?”
云清婉禮貌地拒絕,“多謝,我自己能解決。”
寧閑依然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看她用左手將紅色的藥丸碾碎成粉末后灑在受傷的肩膀上。
紅色的粉末剛灑下去,便被皮肉吸收了去,傷口也不再流血了。
寧閑見了,這才稍微好受了些。
他蹲下身子,微微抬頭俯視著她,“是誰傷了你?”
聞言,云清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快,不明白他為何生氣。
心愿見云清婉沒有回答,用自己的前爪撓了撓云清婉的手心,“云姐姐,是不是那女妖下的手?”
云清婉說:“不是她,是寧賢。”
寧閑暗暗攥緊拳頭,果然是寧賢這個蠢貨。
這筆債,他記下了,總有一天要寧賢也嘗嘗這受傷的滋味。
心愿先是看了寧閑一眼,而后才說:“怎么會是他啊?”
云清婉將銀鎖重新掛在心愿的脖子上,那變大的銀鎖立即又變回了小巧玲瓏的飾品,不認真去看的話,并不容易發現。
“我在寧賢屋外等了半個時辰左右,聽見他屋里突然多了道女聲,就湊近去看,正好看到一個無顏女在吸他的精氣。為了救人,我只好甩了張收妖符進去。我見無顏女躲窗而逃去了,而寧賢倒在地上,便上前救醒了他,卻被他趁我不備時刺了一刀。”
她說的輕描淡寫,寧閑卻聽的心頭直跳。
原來,她是為了救人,反而被寧賢那個忘恩負義的蠢貨給刺傷了。
他越想越覺得心頭火大,不由得脫口而出一句,“那種色丕,你就不該救他。”
云清婉聽了,也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同他爭論自己救人一事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