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
“戎人來了,快跑!”
一聲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黑色的馬匹揚起許多灰塵,踏進了秦國的土地。
“不好了,戎人又來搶東西了。”
“來的晚了,”一個男子大笑一聲,驅馬上前,對著前面搭箭就射。他聲音粗曠,膚色幽黑。
另一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雙眼睛半瞇著,閃爍著精明的光。
跟在他身邊,還有十幾名膀大腰圓的壯士,年紀小的二十多歲,大的也不過三四十歲,人人身著戎人的服裝。
聽到射箭聲,塔克世轉過頭來,向著來人看去,大聲說道:“看誰射得多。”
“好,上次讓你占了先,這次一定不會輸。”哈哈納扎勒住馬韁,吁了一聲。
塔克世駿馬驀然而立,響亮長嘶,穩鍵的一縱身,縱馬奔去:“好,就以人頭算。”
“好。”哈哈納扎一聲大叫,笑著啊了一聲:“兄弟們沖呀。”
“吁吁。。吁。。”震天的叫喊聲登時響起,有不少正在地里干活的,聽見怪叫聲,趕緊倉皇的丟下手里的農具,就向外跑,可是戎人手中的利箭更快,利箭射穿了他們單薄的身體和胸腹,鮮血潺潺而出,在他們羸弱的身體上綻出一朵朵燦爛的紅花。
這些人被血腥味刺激,更加兇猛彪悍,哈哈納扎帶著人縱馬亂竄,拿刀就砍,一群人還沒反映過來的,就又慘死在刀下,鮮血噴濺而出,灑在干旱的土地上。
有人突然反映過來,仗著馬匹不能上山,向著山上樹林的方向跑去。與此同時,跟著他們的利箭也猛然奔去。
濃烈的血腥味沖天而起,凄厲的慘叫聲和哀嚎聲響徹四方。
天地間一片劇烈的慘叫不絕于耳,二狗子剛剛躲過哈哈納吉的追殺,卻不幸被亂箭射中,狠狠的釘在地上。
“二狗子,”聽到喊聲的白與跑了過來,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沒想到匈奴如此殘暴,她楞了一下,幾乎是本能的向這群人沖去,幾個和她一起聽見喊聲的少年看著自己的家人倒在血泊中,高喊著向他們沖去。
就在利箭落下的那一刻,白與后悔了,一群什么都不會的孩子,倒在了血泊中,只有白與的動作飛快,伸手接下利箭,反手一揚,對著馬上的人射去。
一聲的嚎叫聲登時響起,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向那個眼神兇狠的孩子,驚愕間,竟然忘記了射箭。
哈哈納扎先反應過來,見那孩子反應迅速,哈哈一笑,彎弓拉箭,嗖的一聲向這孩子射去。
白與身形靈活的向后一跳,躲過了致命的來勢,但是人小力弱,還是被利箭擦傷了小腿,鮮血嘩嘩的流了下來。
“妞兒,”大牛子還沒反映過來就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旁邊的有人奔跑過來。
“快跑!”不過慘劇仍在繼續,那些人的利箭向這些人的后背射去,各處都是被射死的秦國人和被戎人割過的腦袋,入耳全是凄婉的慘叫和哭聲。
白與臉色蒼白,第一次感到了身體的無力,氣憤的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像是被石化了一樣,小小的衣服上全是血,冷風呼啦啦的吹來,小小的她好像是一根隨處飄搖的小草,如果自己恢復身體,她一定全殺了他們。
哈哈納吉嘿嘿一笑,繼續搭箭,再一次射去。
就是這個人,短短的這么一會時間,已經射了她好多次,她眼神微冷,朝著哈哈納吉奔去。
塔克世輕蔑冷哼一聲,有點好玩了,趁著她剛剛向這邊跑來,一只利箭突然向她射了過去,狠狠的釘在了她的腳前。白與一愣,突然一笑。
一聲慘加,又一人射穿了另一名正在奔跑的玲兒的后背,她不過還不過十歲,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背后的身上被鮮血染紅。
白與此時已經沒法用悲傷形容,她站在原地,神情忡愣,突然,抿緊唇角,迅速的向后山跑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要馬上找到師傅,她的速度極快,受傷的左腿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身體的靈活,一支支利箭又追在后面,竟然被她在毫厘間躲了過去。
哈哈納吉的眼睛微微一瞇,突然輕聲說道:真沒用。搭箭又向白與射去。
一只閃動著嗜血寒芒的利箭緩緩對上四歲的白與,端坐在馬背上的塔克世,眼神銳利,也慢慢的拉滿了弓。
白與吹響了哨子,她已經避無可避,紛亂的念頭從腦海中呼嘯奔騰,那么多的不解和疑惑在突如其來的屠殺面前全都塌了下去。她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森冷,帶著冷冽的仇恨和厭惡,冷冷的看著那個正對著她的兩個人,毫無半點畏懼。
哈哈納吉正要射箭相對,歐陽此時聽到哨聲已經奔了過來,“刷”的一劍已經向哈哈納吉刺去。
又是一招“龍飛鳳舞”,倏的刺向塔克世,“刷”的一劍,也擋住了旁邊的射箭,他的本領雖然比他們要高得多,可是戎人人多,又都縱馬,既使攻得幾人要害穴道,也是無事,哈哈納吉又想揮刀上前,當下使了一招“一分為二,”也不愿死在他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