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人就減少了大半,白與知道,少年男女爆發的血腥殘酷,一旦過了最初的時刻,便是暴風雨下的平靜。
無謂的攻擊和體力消耗讓人死的更快,夜晚的寒冷,一時的安靜,清冷的夜空,總是會傳來短暫的驚聲,白與看著樹下不遠處那幾具已經消失生命特征的身體,淡定的拿出干糧,悠閑自得的啃著,多年似的魔鬼訓練,讓她更懂得保存體力的重要性。
一個身影悄悄靠攏,白與沒有作聲,她暗暗的觀察著其他的目標,這才抹了一下嘴,仔細的把干糧裝好,突然一個飛躍,竄到另一棵樹上,和周圍的景色渾然一體,沒有人能看清白與的身影,果不其然,前一秒他剛剛離去,后一秒剛才呆過的樹上,唰唰,被刺成了篩子。
下方出現了幾個身影,輕輕一點,跳了有十多米高,只是手中暗器還沒擲出,一股回旋的力道應手而落,喉嚨一熱,已經倒地。
剩下一個人呆了一呆,白與已經一個飛躍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起刀落。
最好的殺手,來無蹤,去無影,白與快速的離開。
下了一場血雨,無名有隔世之感,好不容易躲開又一場廝殺,身上很是疲勞,沉重的睡意讓眼皮直往下墜,咬咬牙,手中的利刃回拖,在臂上又添了條血口,劇烈的痛楚驅散了些許迷蒙,四日不曾交睫,無名的意識已經開始泱散,反應也遲鈍了不少。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無名強撐著舉起長劍,沒有作聲,對方作出的手勢表明并無敵意,白與撤下長劍,等待那個少年主動開口。
“你這樣下去不行,會死在這里。”少年淡淡的說道,帶點冷酷之意。“你要是愿意跟我,可以保你一命。”
跟你,我不明白。無名冷眼看著對方,“這兒是奢血營,你怎么保我?”
“我自有保你的辦法,只是你要聽我的話,如果按現在的體力看,我猜你大概只可以撐到兩個時辰。”
訝異于對方的坦白,無名默默點頭,不能小看對方對自己的估量,如果小看,可能就離死不遠了。
“我現在先給你護法讓你可以得到休息,一個時辰后輪換,如果沒有我,單憑你自己撐不了六天,還況我們還有漫長的三十六天。”
“憑什么相信你。”
“你別無選擇。”
迎視白與的目光,無名終于苦笑:“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選擇我,”
“我觀察了你很久,我這個人,不會選擇厲害的殺手,但是得選擇聽話的伙伴。只有你不曾主動狙殺,不管是因為節省體力還是別的什么。”盯了半晌,少年說道。
“就因為這。。。”
“對!”
……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的決定是?”
“我愿意跟隨。”
別無選擇,干脆的吐出幾個字,無名垂下眼皮,迅速墜入深眠。
最后的目標是留下5個,白與拿出寶劍,伸手試了試,不如飛刀好用,抬眼望向不遠處,在兩日的守護之后,那個少年果然有了一點輪休的作用。
解決了對手,無名腳步微微虛浮,受傷不輕,正準備扯爛衣襟裹傷。
白與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用手推了幾下,無名輕輕嗆咳,被刺傷的肺腑舒服了好多。
無名看白與身形根本看不清,這才知道白與才是真正的高手,動作迅捷下手狠辣,看來自己遇上了一個不錯的伙伴。
已經是第二十日。
場中還剩下四十人。
現在剩下的人都是攜手攻擊,攻防之際配合無間,與白與他們的合作大不相同。
殘陽如血。
風吹過腥氣彌漫的殺場,像一只溫柔的手撫過死者的臉。
白與負手而立,神色不變。
“你們誰追上他,我就跟你們走。”
在快速的移動下,追風的身影隱約出現了一個身影,就如同鬼影一樣,出現了不到一秒的時間。
當然你以為,他還在眼前的時候,實際上他已經來到追風的死前面。
無名到底是俗家弟子,小時學過武功,于是用少林拳進行反擊,隱約還用上了虎爪功。不過估計在場大部分人,都分不清楚虎爪和虎形拳的差別。
只是這個師兄,的確是太久沒有好好練武,實力不知道差了多少。陳銘很輕松就避開了他的攻擊,同時一翻身雙腳連環踢蹬,便把這個師兄踢飛出去。
隨即一個飛撲,將其壓在身下,控制他的活動,同時扼住他的脖子。
“我認輸……”追風也沒想到,自己輸得那么徹底,尤其對方連核心武學都沒用,用的只是虎形拳的招數,配合身法和輕功,就把他擊敗。
“承讓。”無名起身,順便把迫風拉了起來。
“好,從今天起,歡迎你加入我們一組。”白與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微笑。